“我不是说不够慷慨。只是——没什么,没什么!”律师做了个手势,用带着手套的手拂去大衣上的一颗沙粒。
“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了。我现在能代表去世的客户问个问题吗?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认为我有知道的权利。”
葛汉审视着他。
“嗯,先生,我们还指望你能帮我们忙。”
“我能吗?怎么说?”
“了解莫瑞尔和与他相关的事。我想你应该跟他很熟,是吧?”
“是的,从某一方面来说。”
“他没遭抢劫,”葛汉指出,“我们至少可以确定这一点。他有没有仇人?”
艾波比踌躇着。“有的。不过我不能跟你说他的私生活。他有一两个生意上的敌人。”想不到艾波比似乎特别在意这一点。他道了声歉,把手提箱放在地上,礼帽放在棋桌上,两手插入大衣的口袋。
“我已经说了,这个不幸的家伙有好些相互冲突的性格,”他接着说,“他可以无比慷慨,看看那堆钱。可是,要是他认为某人轻视或伤害了他,为了报复,他可以想出无比复杂又狡猾的计划。”艾波比瞥了一下法官。“你一定晓得这一点吧?先生。”
“我怎么会晓得?”
艾波比放声大笑。
“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个人说的!毕竟,给艾顿小姐的那样一份大礼绝不可能是为了要对你造成伤害,”他的眼神意味深长,“我是指以你丰富的审判经验,你一定可以了解那颗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或许吧。”
“他的事业企图心也很强。大概5年前,他经历了一段不顺利的感情。”
“你是说,”葛汉打断他的话,“他打算敲诈一位女子,结果女子开枪射伤了他?”
艾波比似乎有点意外,但他轻声答道:“你知道吗?莫瑞尔也有话要说。”
“我倒没听过,”葛汉马上说,“你该不会认为,那个女子到现在还怀恨在心吧?”
“我对这件事所知不多,巡官,这是你的专业。”
“至于莫瑞尔先生的同业对手呢?”
“我不能毁谤别人,请包涵,”艾波比语气坚定地说。“如果你查阅莫瑞尔的商业文件,你应该会吧,就会发现一些人名和资料,你爱怎么解读都成。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葛汉似乎越来越发愁,仿佛每个人和细节都成了更多一尾尾他抓不着的滑溜泥鳅。
“你知道他今晚会到这儿来。他还告诉了什么人吗?”
“我不清楚,可能有。他是个守不住口风的人,除非他想刻意隐藏些什么。”
“先生,再想想,还有没有任何你觉得对侦察有帮助的细节?”
艾波比陷入沉思:“没有,没有了。他要离开我的办公室时,我跟他说:‘我们今晚都要到那里,为什么不一起去?我可以载你。’他说:‘不用,我想先见艾顿先生。我会搭4点5分的火车,8点就会到通尼许镇。搞不好我会在火车上遇见他。他说他今天也会来伦敦。’不晓得有没有帮助?”
葛汉转身面向法官。
“是吗?先生,你今天也上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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