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时为了说服她,两人起的争辩。
音音明显是有自己的想法,问她:“万一我跟你走,到了南梁却发现你不是从安公主,我又该如何?就算你真是她,那怎么证明我又是你的女儿?”
她当时也是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你小腿侧有一块红色的胎痣,是从小就带着的……”
小姑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你们先前把我打晕抓来,竟然是先检查过了?”
从安公主当时就愣了。
她也是女子,自知这样做的伤害有多大,也知道自己在女儿面前,又愧疚一次。
这也是她努力要补偿傻妮,要让于渊来见她,满足她心愿的原因。
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她并不想逼她,如果能在于渊的配合下,两厢欢喜的认下来,比强制把她带回去,她心里还念着别人的好。
此时从安公主手里捏着茶杯,面色无奈又发愁:“别人都说,儿女是债,可音音这里,却是我先欠了她,如今让我受些煎熬之苦,也是应该的。”
李嬷嬷仍是劝:“血脉亲情,哪有谁欠谁的,主子当年也是逼不得己,小郡主会明白的。”
“嗯,但愿吧。”
说完,又操上一份老母亲的心,叮嘱她:“去跟客栈的掌柜说,从明天开始,饭菜做好一些,别饿着那小子了。”
李嬷嬷叩首退了出去。
隔壁房间里,从安公主他们走后,傻妮没有忙着问于渊,自己是不是南梁公主的孩子,反问急着问了他的情况。
“你上次毒发是在夜里,到底跑去了哪里?如今身子可还好?”她揪着于渊的袖子,巴巴看着他的脸问。
先前装出来的镇定和大气,从容不迫全都不见了,这会儿又是那个单纯,又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于渊看到她这个样子,想笑又笑不出来,轻声道:“别担心,我没事的。”
见傻妮松了一口气,才又解释:“我当时没走多远,就在庄子外的一块地方,雁之出来很快就找到我了,只是他忙着给我解毒,没来得及告知你们。”
说到此处,又不免教育傻妮:“以后遇到这种事,只管交给雁之他们去做,你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他肃着脸色的样子,还是有些吓人的,所以傻妮乖乖把目光收回,点了点头。
可嘴里又轻声申辩道:“那时候也是太着急,生怕你有什么事?”
“我没事的,我毒发的时候力大无穷,就算有人遇到,也不敢惹我。”于渊道。
看她又点头,才又问起这边的事:“他们把你带到这儿,没有为难你吧?”
傻妮摇头,抬起澄澈的眸子,把从安公主的话说了出来:“她说我是她的女儿,要带我走。”
到了此时,她才好奇地问于渊:“她真的是南梁的公主吗?你曾经给我讲过的那个?”
此时两人是坐在客栈的床铺上的,因为屋里先前打过架,桌椅都劈成了两半,东西也扔的乱七八糟。
夜里并无人来收拾,屋门口也有人守着。
于渊明白,从安公主的意思,一来把两人关在这里,拖延时间;二来,就是让他给这丫头解释整件事。
在这件事,他倒也没想让傻妮为难,毕竟是早就该对她说的事,如今说清楚,就算他有不舍,去留也该她自己决定。
况且,现在他们的处境也不好,如果傻妮能跟从安公主回南梁,不见得就是坏事。
他虽说了要护着她,拼了力也真能护住,可四处奔波躲藏,对她来说还是太辛苦了。
于渊心里微微叹一下,将身子侧过去一点,面朝着傻妮沉声道:“是,她就是我给你讲过的,南梁的从安公主,母亲是当年的仪元皇贵妃。”
傻妮的眼皮眨了一下,语气一下子变的很轻很轻:“那……我是她的女儿吗?”
于渊看了她片刻,才缓慢点了一下头。
并且说:“这事本该早些告诉你,是我一直拖着。”
然而那姑娘却并没怪他的意思,只是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说起这个,话题就又回到了丁家。
他把丁家嫁她出来后的异样,还有他们自己查的结果,包括找到那一箱丁老太的宝物,都说给她听。
“那箱子里有一个婴儿戴的长命锁,上面就写着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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