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渊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有意要让她知道这些。
竟然细心跟她解释起来:“将军的职责,就是带着手下兵将,保家卫国,所以杀人是难免的。”
傻妮犹疑着问:“保家卫国,就要……要杀人吗?”
“是呀,就比如有两家人,另一家总是来抢你家的东西,还想打你家的人,你要不要还手?”
自然是要还的,谁也不会白白被人家欺负。
不过一个小家只有很小一片地方,家里只有几个人,跟一个国家的家总是不一样。
所以傻妮又问:“那为什么他们要抢别人的东西呢?”
于渊的表情有些严肃了:“总会有一些人贪心不足,喜欢觊觎别人的东西。”
傻妮试着问:“像我二娘一样吗?”
“嗯,差不多。”他突然笑道,“你这个比喻很好,不过一国之将,不能像你一样只是忍着。因为孟氏欺负的是一个人,将军要保护的却是一座城,甚至是一国的老百姓。”
这个道理傻妮是明白的。
他们住在南郡之内,已经是北盛朝最南边的地方了,再往南去就到了南梁国。
离边界不远,自然会听到一些关于边疆的话题。
不过傻妮听说,他们南郡的将军特别厉害,一直好好地守着这一块地方,没有叫南梁迈过一步来。
这些话,她说给于渊听时,他笑的更大了。
尤其是看着她说到南郡将领时,微微仰着下巴,眼睛亮闪闪的,一副骄傲的样子。
既天真又可爱,跟过去的她都不同。
“嗯,南郡的将军是不错。”于渊道。
傻妮立刻也笑了起来:“是吧,原来关于将军的传言是真的。”
说完又问于渊:“你们来这里,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于渊一下子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下。
傻妮赶紧解释:“我是说养病,是不是想着这边安全,才来的。”
她这么一说,于渊连前面的也懂了,一并回了:“这边天气暖一些,比别处要好,适合解我这毒。另外也有安全的原因,守南郡的将军,过去与我是同僚。”
实则是下属。
于渊当初被害中毒,朝中党派集结成群,要一鼓作气拉他下马,甚至在京城内组织人对他进行谋杀。
还好他消息灵通,速度也够快,没让他们得逞,安全脱身出来。
不过过去跟着他的人,不是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斩杀,就是被游说叛变。
到如今关系还在,又说得上名字的,也没有几位了。
既是如此,在傻妮听来,也犹如天神一般。
她整个眼里都闪着光,星子一样一闪一闪地看着于渊。
那小脸上满满写着崇拜。
此时此刻,于渊已不是什么将军,至少不是别人过去看到的那个将军。
面前的姑娘,也不在是那个害羞的,胆怯的姑娘。
两人好像一次把位置拉平,真正成了家人和朋友,面对面交谈着一些过往,还有听到的一些传说。
傻妮还悄悄跟他说:“我听人说,南梁过去也有人来咱们这边的。”
于渊同意:“是有,过去两国没有战事,不但互相来往,还会通商,不过近几年,越来越走不通了。”
傻妮赶紧问:“为什么早前没有打仗,现在却打了起来?”
这是朝局的问题,说多了她也不一定懂。
所以于渊又拿两个小家说事:“过去两家人的人数差不多,劳动力也差不多,要是打起来,需要打很久,也不会分出胜负,还可能会两败俱伤。
现在一个家里起了内乱,兄弟相争,互相内耗,所有的力量,都用来打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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