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久久沉默的珉儿激动难掩,喃喃自语。“我的娘亲……没有……还在,她就是娘亲?”原本,珉儿是不想来求情,碍于安晓的情面,才到甘全宫装装样子。来的路上,他遇见过女人。赵丰年正和她说话,便躲藏起来偷听着。
赵丰年问她:“和我一起走?”
女人拒绝:“为什么一定和你一起?想走,我自己就可以。”
赵丰年急了。“不怕哪一天他杀你?”
“生同衾,死同穴,一生一世一双人。”女人说得淡定。男人的那一次杀意驰魂宕魄,但是偶尔想起来,未尝不是一种甜蜜。
“你还没有对他说?”赵丰年的最后一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却又显而易见。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珉儿跑到殿外,找到没有离去的安晓。“安姨,她是不是我的娘亲?我只相信你的话!你来告诉我?”
“你父皇是不是也相信了?”安晓关心的重点不在于是不是,而是君王的态度。
“安姨,你先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
安晓说:“你娘亲发髻里有胎记,她也有,颜色、大小、形状都分毫不差!”
身后的门豁然打开,一束光亮照射在台阶上面形成一道光柱,仿佛瞬间铺设金色的地毯。刘启恒大步走过来。“你也是知道,为何不禀告朕?”
安晓望着移动鞋履的君王,说着话:“我说,也要皇上相信?现在,我说,妍妃根本没有怀上龙种,姐姐只是被贱人设计陷害,皇上相信吗?”
珉儿迎上前去,跪在地上。“孩儿恳请父皇明察,还给母妃一个清白!”
只要君王相信仕芸的真实身份,便是雨过天晴。安晓望着男人远去的方向,说话:“珉儿起来吧,没事了!”珉儿欲要去萧芸宫与母亲相认,被安晓拽回来。“这会儿你去,岂不成了爹娘的累赘!”
珉儿才发现父亲去的方向是萧芸宫,总算放下心来。
“你的母妃是皇后,你呢?就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安晓悄悄地说。
丑时宫变之后,君王收回册立皇储的圣旨。珉儿变得不尴不尬,不清不楚。可是,母亲不光只有他一个儿子,还是珠儿
。正想要说点什么,后面来了人。
子欣不当心摔倒在台阶上。赵丰年只瞥她一眼,脚步不停,继续向前。安晓因为太后懿旨的事情,记恨着子欣。太后留下处死她的懿旨,子欣是唯一知情人。不但隐匿着懿旨,还悄无声息,等着看自己出丑。如果不是仕芸发现,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珉儿是有心想去扶子欣,但是安晓扯住他袖子,阻止他去。
成至远看出安晓的心思,可又不好坐视不管,提醒到。“赵将军,尊夫人好像摔得不轻?”
谁曾想,赵丰年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不想走,就留在宫里。”子欣下毒害死静茹。赵丰年怎么可能轻易原谅。特别是听喜宝说,静茹根本没有再私通敌方,更加无法原谅。如果子欣不是杨牧的义女,不是忠烈的遗孤,一准处置她。
安晓讥笑着说。“那赵将军也要给一张休书啊?”
子欣摔伤腰部,一时半刻站不起身。成至远伸出臂膀,欲要援手。安晓冷言冷语。“你没事做了吗?人家的夫君都不管,要你多管闲事?”
周围的太监宫女听见安晓发威,都不敢贸然帮忙。末了,筱平于心不忍,大着胆子搀扶起子欣。安晓竟然没有再发作,悠然转身离开。
太岁头上动土。徐盛不免多望筱平一眼,问了一句:“成公子可知这个小宫女是谁?”
成至远望着安晓走远了些,才回答:“筱平,筱宁的亲妹妹!”
“筱宁不会是那个救过三皇子的宫女吧?”
“正是。”成至远还知道,筱平救过君王,还差一点成了嫔妃。
安晓无法知道,太后不仅仅给她留了懿旨,包括宋妍,甚至仕芸也都留有懿旨。仕芸的反应大相径庭,不但没有迁怒子欣,而且还将懿旨继续保留在长乐宫。帝王家无论怎么放心,总还是恐惧万一。太后的做法只是防备那个万一。子欣回长乐宫察看过,唯独少去关于安晓的那道懿旨。如果是安晓发现,恐怕三道懿旨都不见。
萧芸宫。
刘启恒扑空,没看到想见的人。心一阵阵发慌,女人不会真的以为他要烧死她,吓得逃出宫去?她从来都不会被吓住,很可能是伤心地永远离开?
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朝着宫门走,一眼见到女人回来了。心里惊喜,脸色却还阴郁着。“这么晚,不好好待在萧芸宫,去哪里了?”
仕芸根本就没去望他,径直进屋。回答问题的人是荷月。“回皇上,我们去了德贵妃和苏妃那里。”
“深更半夜去德贵妃那儿做什么?”脚步一路跟随在后面。
回答问题的人依旧是荷月。“姑娘把凤印和尚方宝剑都给了德贵妃!半路上,还遇见了……”仕芸咳嗽一声。荷月不敢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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