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里看。
“哎呀,我的上帝,只有这么点儿大!”约翰脑子还没想就
叫出来了。
韦尔丁护士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说:“是不大,你瞧。”
约翰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从来没有看见
过这么……小的孩子。”
他站在那里往伊索莱特保温箱里边看着。这还算是个人
的样子吗?这么小,象猴子样的抽搐起来的东西,比他的两个
巴掌大不了多少。
那孩子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睛闭着,只有那小胸脯轻微的
起伏说明他还在呼吸着。甚至这专门为最小的婴儿设计的保
温箱也显得有点大,那个可怜的小家伙躺在里边象是很孤独,
无依无靠的样子。这么孱弱的生命居然还能存在,似乎是不
可思议的。
年轻的护士也走了出来,韦尔丁问她:“生下来多重?”
“三磅八盎司。”年轻的护士对着约翰说:“亚历山大先生,
你知道我们怎么照料你这个孩子吗?”
他摇摇头。他觉得他甚至连一秒钟也不能把他的眼神从
这个小孩子的身上移开。
那年轻的护士合情合理地解释着:“有些人愿意听听,听
了似乎有点好处。”
约翰点点头。“是的,请给我讲讲吧。”
那护士指着保温箱说:“里面的温度总是保持九十八度常
温,空气中增加了氧气——大约百分之四十。氧气可以帮助
孩子呼吸。他的肺太小了,出生的时候还没长好。”
“是的,我知道。”他的眼睛又回到那微微起伏的胸部。在
这个动作继续的时候,就意味着那颗负担过重的小不点心脏
还在跳,那奄奄一息还没断绝。
护士接着说:“你这孩子还没有嘬奶的力气,所以我们得
用输液的办法。你看见那个小管子了吗?”她指着从保温箱上
部通到婴儿嘴里的一个空心塑料管。“它直接通到胃里。每一
个半小时输一些葡萄糖和水。”
约翰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们遇见过很多这样的情
况吗?”
“是的。”护士严肃地点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下面的问题
了。他注意到她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赭红色的头发抿在
白帽子里边,显得很年轻,最多二十岁,但是却带着一种很熟
悉她的专业的味道。
“你认为他能活得了吗?”他又通过玻璃往里边看了一眼。
“那可说不准。”那个年轻的护士皱起了眉头。他感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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