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他微微一笑,看起来温和而又慈爱,邀请道:“亲爱的孩子们,这是我精心挑选的献祭场,我不辞辛劳来这一趟,就是为了今天。”
年轻人们沉默而又戒备地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大楼。
一层玻璃隔断,楼外的被感染们都在哀嚎嘶鸣着看向他们,但是却无一人越过那一道大开的门。
像是有一层肉眼不可见的屏障遮挡在原地,圈出来一个巨大的囚笼。
他们回过头看了一眼,又沉默不言地回过头。
电梯缓慢地上升。
不知道这栋大楼的设计师是他娘的什么审美鬼才,这大楼的每一栋电梯都是透明的玻璃外壁,平时看起来自然是精英风逼格十足,但是此时此刻,随着电梯缓慢地上升,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面的人变成一个一个的小黑点,最后完全融入了一片暗色之中,彻底地失去了轮廓,像是一团不起眼的灰尘。
奥丁沙哑而又悠长的语调响起来,随着电梯缓缓地升上高空。
像是在讲述一段早就被人们遗忘了的沉重的历史。
他也不在乎自己没有听众,只管自己。
“九夜吊在狂风飘摇的树上,身受长矛刺伤。”
“我被当作奥丁的祭品,自己献祭给自己,在无人知晓的大树上!”
“没有面包充饥,没有滴水解渴。”
“我往下看,拾取鲁纳斯文字,边拾边喊,由树上掉落……”
到达楼顶的瞬间,奥丁神秘的歌声戛然而止,随后又变成中年男人温和低沉的声音。
“到了,我的孩子们。”
寂静的声音像是深入海底一样地寂静,无人应声,这都是他的自言自语。
“我踏上这片土地的第一天,随着太阳升起,我就站到了这里。”奥丁站在广阔而又荒芜的楼顶之上,面对着众人,缓慢地一步一步地后退着,最后站在距离金属栏杆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像是苍老的雄鹰展开翅膀一样张开了双臂。
“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感叹人的伟大。”
所谓的“人”们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你……”谭娜忍不住拧眉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画面过于荒诞,黑沉沉的天空像是一片压抑着风暴的深海,底下人眼能够看到的距离早就没有具体的形状,真的宛如神者居之高位俯瞰脚底之下的蝼蚁一样,不知道要多少蚂蚁齐刷刷地朝着一个方向动作,才能显示出来一点动静。
好像是那些劣势的科幻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场景。
叫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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