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里殿外,所有不美观的人、动物、或植物,一律能清除的清除,能出境的出境。即使是条枯枝败叶,也不能留着!
三、做事说话,务必轻声,尽量消音。
……总之,从现在开始,众人包括亲王公主们在内,必须做到谨言慎行,拿出为人姐为人兄的样子——迎接新皇子的到来。
‘万一不是弟弟,是妹妹呢?’刘彻听的头昏脑胀,一肚子不耐烦。看到大姐左边的南宫正暗暗翻白眼,咧嘴乐了:“二姊,思甚?”
“呀?”南宫被突然然地一问,想也没想脱口道:“若生女,又若何……何……啊!”意识到说错,想捂嘴,但如何来得及?
面对王美人的怒目横眉,南宫几乎口不能言:“阿,阿母。南宫错矣!弟君,必定乃弟君。”
阳信大公主狠狠瞪小弟,走到母亲背后,轻轻捏揉,小心讨情:“南宫有口无心。阿母毋怒,怒则伤身呀!”
这时候有内官进来通报:薄皇后派人来接刘彻,一起去长乐宫。闻得消息,胶东王如蒙大赦,简单和王美人招呼一声,跑着就迎出去了——速度之快,堪比逃命^_^
目睹儿子消失在门口,王美人淡淡瞥过战战兢兢的南宫,侧身靠向软榻,示意女儿们可以出去做事了。
宫室归于寂静……
手指慢慢滑入衣裾,在小腹上摸了一遍又一遍。一定是儿子,她知道,必定是儿子,也必须是一位皇子——只一个儿子,不安心啊!
王长姁拉过丝被,盖在腹部,紧紧密密保护:等再生一位皇子,她就能升‘夫人’了吧,就能和妹妹并肩了吧?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最后的机会了……
17…03 汉宫期货,免费,附背书
“彻……”窦绾叫刘彻。大汉的胶东王,没反应。
“彻,阿彻!”窦表姐大声些;可胶东王还是没反应。
平度公主放下手里的兔毛梳,绕过胡亥胖胖的身子,拎块丝帕在弟弟面前挥挥:“阿彻,阿彻!刘……彘?”
“咯咯……”馆陶翁主撸撸胖兔子两只长耳朵,捂嘴笑:平度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彻表哥不喜欢人家叫他的原名。
刘彻没有如往常那样跳起来抗议,反而象聋了似的眼定定望向前方某一点。
这下小表姐妹纳罕了。尤其当窦绾打开边上放的点心匣,显露出里面的热肉饼基本没动时,女孩子们诧然相视:反常,太反常了!刘彻这是怎么了?
顺着胶东王的目光望过去,三位小贵女看见:敞开的门外,几个年轻宦官合力抬一张木榻过来,放在过道上。两三个宫女除去榻上的被褥,然后拿粗绸巾子里里外外细细擦。
木榻比皇太后和长公主用的要小一些,但也小不了多少。浅黄色的木料光润内敛,纹理优美清晰。整件家具风格简洁,线条流畅,只在边角细微处雕几笔纹饰——是一种醇厚低调的精致和美丽。
陈娇有点摸不着头脑:“阿彻,看甚?”榻,有什么可看的?人人都有,个个在用的。
刘彻猛回头,差点撞上阿娇的鼻子;指指走廊上那张榻,胶东王急急问:“此榻欲之何处?”
“此绾之榻。”窦绾贵女奇怪地看看表弟:“时入秋,皇太后移居暖殿,吾随之迁。”胶东王不知道吗?她一直以为刘彻知道呢!
长信宫的主建筑群按季节不同,各有各的修筑装饰侧重。有些殿宇特别保暖,有些殿宇则超级清凉;所以每年,皇太后都会在换季时节小搬家。
胶东王面向表姐表妹:“平度,阿娇,汝亦然居邪?”
‘这不废话吗?’三个小女孩一起回答:“自然!”皇太后祖母住哪儿,她们——还有长公主姑母(阿母)——理所当然就跟着住哪儿。难道还分开不成?!
“平度、阿娇之榻?”刘彻问这句时眼神直勾勾的,看得女孩子们心里发毛:这家伙莫名其妙,那么关心榻干嘛?
“同迁……嗯……”想一想,陈娇停下,发觉自己并不能确定——家具摆设之类由下人管,她从没注意过。
“中人,中人!”馆陶翁主叫过一名内官,想问问;半当中却被胶东王阻止——刘彻的脸发红,一个劲儿摇头。
眼神绞着浅黄色香木榻,胶东王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现在离得远,如果近些,就能闻到香气了。那香气,淡淡的,柔柔的,沁沁的,怡人至极——和母亲爱用的熏香不同,更象阿娇身上的气息。
‘四张榻,材质一样,大小一样,款式一样,只有雕花略有区别。窦表姐的是杏桃锦鸡,平度的是萱芹夔龙,阿娇的是龙虎石榴,自己的是蛟龙松柏。’汉国胶东王的小面,板板的:同物不同命!大家都安然享受,为什么只有自己那边老多事?!
看表弟阴晴不定的神色,好心的窦表姐亲自挑出块肉饼送上:“阿彻,今肉饼甚为美味。尝尝!”通常只要一吃东西,就会被转移注意力,好脾气许多。
谁知刘彻不给面子,看都不看一眼:“寡人不饿!”
“咦?”表姐妹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大惊讶:这位还有不饿的时候?皇子中,胶东王是有名的胃口好,身体好,三伏天都能大块吃肉的俊才^_^。也正因为如此,刘彻比同龄的男孩子要高壮好多。
“大王,公主,翁主,贵女,”吴女穿着高阶女官的绣服出现,向几个孩子行礼:“皇太后、皇后、长公主召:入东殿。”
“哦!”孩子们答应着起身。陈娇喊内官,平度公主指着胖胖兔,叮咛:“簸箕。细心,细心胡亥。”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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