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昏睡期间,李钰宗的消息也走漏到了李家兄弟耳中,又一致的选择了没有告知二老,唯恐二老伤心欲绝。
“三弟有吉人之相,之前能逢凶化吉,此番断然也不会例外,三弟妹且放宽心,莫要伤了腹中胎儿。”
赵婉勉强撑起一丝笑意,说道:“无碍,我今日是想说,请二位兄长在朝中多加小心,千万警小慎微,不可留下任何把柄,此番李钰宗失踪,安侯府怕是要经历一番劫难。”
二人齐齐一怔,李景宗更是不确定询问:“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在军营中不曾听说陛下何动静。”
李温宗脸色沉重,他也没有收到任何传话,但是隐隐能察觉近来同僚好似有事相瞒,又并不确定,今日听了赵婉的话,神情多了几分凝重。
“此事到底事关重大,弟妹可否细细说来,我听闻昨日你将府上大多丫鬟小厮遣散,是否也与此事相关?”
赵婉点头,将上次进宫求见皇帝,前脚刚走后脚长公主就被召进宫,出来后又险些被软禁到长公主府一事说给了二人听,二人闻言神情一变,不得不重视起来。
“陛下并非无缘无故要向朝中臣子收取钱财,这只是个幌子,最终要的就是我们李家不知,日后时刻都能拿李家特立独行蔑视皇意为由头,治安侯府的罪名。
仔细想来,此事一开始就事有蹊跷,若是陛下并非针对,为何不下旨恩准安侯府不用交,又为何这事会传不到你们耳中?”
赵婉一番说辞,却是叫二人沉默了半晌。
李温宗率先出言询问:“依弟妹看,眼下该如何是好?”
赵婉深呼吸了一番,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还烦请二位兄长以钰宗失踪伤心为由,先请两天假,在没有收到最新消息之前,安侯府所有人都要在府上闭门不出,任何人都不见,万不可叫人抓到一点把柄。”
有了上次捐赠一事,赵婉就明白皇帝这人,一贯会使用无形的杀人刀。
李温宗显然也预料到这一点,询问:“若是我们都足不出府,岂不是更难以得知陛下的举措,倒时犹如瓮中捉鳖。”
赵婉道:“不出府是为了叫人先放松警惕,外面的消息我自会第一时间打探到,另外,我需要一些人,是钰宗的亲信一类,二哥身在军营,可有信得过的?”
李景宗说道:“军营中是有几个说得上话的兄弟,但也只是说得上话……”
他思忖了一瞬,倏然想起:“对了,三弟曾经留给我一块铁疙瘩,说是有大用,要我务必收好。”
赵婉追问:“什么物件?”
李景宗摸遍全身,从衣衫内衬里取出拇指大的疙瘩,送到赵婉跟前。
一个虎状的铜印,看上去一点不值钱,实则大有乾坤。
赵婉曾与李钰宗相拥时被此物硌到,自他身上摸了出来,捏在手中随意把玩,询问李钰宗是什么。
李钰宗说那是调用精卫的兵印。
他以往出征,都是要将精兵带在身边,此番是为何?
赵婉脑子翁的一想,好似抓住了什么纰漏。
“弟妹?”李景宗见她出神,轻唤了一声。
赵婉回过神来,询问:“钰宗不曾告诉你此物的用处?”
李景宗又仔细看了两眼不起眼的物件,上面雕刻的图案拙劣,又并非黄金白银所制,看起来并不起眼,便是丢在地上,怕是也没人会留意,也不知为何李钰宗让他妥善保管。
他实诚的摇摇头,递给了赵婉,“三弟还说了,若是你哪日提起要,就将此物交给你。我想今日应该是时候。”
赵婉接下兵印,铜铁的握在手里,有些冰凉。
李钰宗竟是未雨绸缪到这般地步,还是说这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就等她今日?
她眼底有些温热,几乎要溢出泪来,又不想在二位兄长面前露怯,唯恐叫二人担心。
“二位兄长莫要担心,我定然会妥善处理。”
二人看向赵婉神情的颇有些复杂,之前光是一心想着要她进门,却从未考虑过有今日。诸多业障还需她一个娇弱的女子来抗。
但二人又明白,他们分居在两处,每日耳边萦绕的都是同僚,对外界事宜知晓不多,不然也不会没能第一时间察觉捐赠一事出了问题。
若非赵婉及时处理,只怕眼下安侯府已经摊上大事。
李温宗说:“若是有事,千万与我二人商议,我们虽才华不足,也能帮着分析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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