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两千两。
赵婉顿了一瞬,说道:“这未免太贵重了,钱我会还给你,心意我领了。”
许诚安倒是不在乎,“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你心疼他的银子作甚?既然给了你,尽管收下便是。”
他略微停顿了眼下,询问:“你那管账的,口齿伶俐的伙计怎么没来?”
赵婉眨眨眼,笑说:“她近来脱了奴籍,有不少之前相中她的公子前来提亲,自是忙不过来。”
许诚安抿了口茶,神情有些恍惚不在状态。
赵婉轻笑,不再耍她,如实道:“近来店铺繁忙,她抽不开身,哪有时间谈及儿女情长。”
他挠挠头,“说来相识一场,我离开之前,也该去看看她,与她道个别。”
赵婉看破不说破,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这小侯爷未曾亮明自己心意,但心思谁都看得出来,若是二人能看对眼,许诚安家中又不反对,固然是一段好姻缘,只是这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得力助将,就这么被人给撬墙角了,属实有些不甘心。
赵婉回到店铺,卓安柔送上一封信,自景都来的,出自小林之手,他携家人已经抵达景都,有许诚安之前嘱托,入住在许家。
今日送来信,询问接下来该如何。
赵婉势必要亲自去一趟的,晚上与李钰宗商议,道要离开个三四日,李钰宗虽未拒绝,但当夜的动作却略显粗鲁,势必要叫她印象深刻。
用李钰宗的话来说:“叫你乏累些,免得你有心思落在旁人身上。”
赵婉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这话说的倒好似赵婉是块香饽饽,谁见了都想往前凑。
便是她有旁的心思,别人也未见得肯答应。
事后李钰宗带着赵婉坐在浴桶中擦拭身体,告知了赵婉一个消息:“陛下有意赐婚长公主与钟彦泽。”
赵婉迟疑了一瞬,询问:“为何?”
身后的李钰宗沉默了一会,圈着赵婉腰身的手紧了几分,“陛下不放心镇国公,大燕重文轻武并非一蹴而就,早年先帝埋下的祸根,到他接手,善打仗的只有我与钟家。
如今镇国公身体日渐衰老,早已过了上战场的年龄,钟家善武的晚辈仅钟彦泽一人,他想用长公主来栓住钟家。”
赵婉闻言心中止不住有些心寒,“培养武将虽然并非一朝一夕能蹴就的,但现在暂时有你在,也能撑好些年,期间培养武将是来得及的……”
唯一的说法就是,皇帝眼下信不过李钰宗,对他有了几分忌惮之心,甚至想着重培养钟彦泽,好让他为皇室效力,届时帝宠也会朝着钟家倾斜。
二人心中都明了,但李钰宗却并未说破。
说来人心自古经不起考量,当年沙场再如何醉酒卧笑、谈笑风月,现在身份不同往日,隔绝君臣之礼,一些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
他脸颊贴着赵婉粉腮,轻轻摩挲,甚是眷恋,声音沙哑又清明:“此事暂时还未定下来,只是有些苗头,待你自景都回来,且想想备些贺礼,这事交由你我放心。”
赵婉:“银子我可是自府上正常支取。”
“二嫂若是存心刁难,我断然不会再将人留在府上。”
次日赵婉准备妥当后,自府上支取了马车,带着卫队随许诚安一同来到景都。
小林本就是个能干的,又有些胆识在身,于淮都借着赵婉留下转让店铺的银子和着那封举荐信,竟也在陈员外家谋了个轻松钱多的闲差事。
又与陈员外夫人身边侍女对上了眼,陈员外也是个仁善之辈,与夫人一合计,促成了二人的婚事,而后不久,陈员外夫人便传出了怀孕的喜讯,觉得是小林二人婚事冲喜带来的,对新婚夫妇二人颇为照顾。
尽管处处周到,但小林也是个有些上进心的人,平坦闲碎的日子过久了,便想大展拳脚干一番,也就在这时,收到了赵婉的来信。
他跟了赵婉几年,对为人自是熟悉,之前就想叫赵婉开分店,将璀璨阁开出淮都,都因为赵婉低调出事不无疾而终。
如今等来她转性,势必要跟着大干一场,与妻子爹娘一合计,做了此生最大的决定,踏出了他不曾离开的淮都城。
瞧见赵婉之际,眼前一亮,便要与往常一样上前热络一番,岂料还未近身,就被她左右两边侍从剑鞘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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