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掌灯,听小艾说赵婉只吃了几个梅子就睡了,想来这一路上是真的累了。
李钰宗没多说什么,兀自进了房里,脱了外衫摸到了床上,下意识的伸手将人抱在怀中。
身后倏然触碰到冰凉,将赵婉冻的一激灵,半梦半醒间挪开了些距离,模糊不清嘀咕一句:“好凉。”
李钰宗只得松开了赵婉。
床褥里很暖和,他大多时候在战场,住的简陋军帐,一切从简,哪怕在盛京的日子里,也速来不喜铺张,更是连个暖床的丫鬟都不曾有过。
唯一一次,还是青梅擅作主张,悄然躺在了他床上,李钰宗于朝中忙碌了一日回来,正欲好生休息一会,一摸到床上有人,当即一个过肩摔将人撂到了地上。
自见识过沙场血流成河,李钰宗难以忍受床榻有他人酣睡,如今……倒是变了许多。
可能是熟悉了赵婉身上好闻的花香气息,对不熟悉的味道照样排,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察觉身子暖和了,李钰宗重新环住了赵婉腰肢,他用手掌比划了一下,往日两只手勉强能圈上,如今却不勉强,可见还是清瘦了。
想来她这般不吃不喝不行,对她不好,对腹中孩子也不好。
提到孩子,李钰宗宽厚的手掌停留在了赵婉腹部,他屏住呼吸,企图感觉里面小生命的存在,然而什么也没发现。
他只得安慰自己,可能还太小了,察觉不出来,他贴着赵婉耳鬓厮磨,想将赵婉整个人都圈入怀里。
赵婉被他贴的有些热了,迷糊中推搡开他,踢开了身上被褥,胡乱扯了两把衣衫。
胸前春光半露,李钰宗眸子暗淡几分,伸手牵了被褥,重新给她盖上,遮住了肚子。
赵婉是被压醒的,呼吸有些急促,倏然睁开眸子,只见腹部多了个脑袋。
李钰宗全然没留意她已经醒了,还将耳朵贴在赵婉腹部倾听,全神贯注。
赵婉恼羞成怒,抬脚将人踢开,脚踏在李钰宗胸膛,却纹丝不动,他反而就着摸了一下脚踝。
“还疼吗?”他在问脚踝的事,那夜他不曾留意自己动作,只肖和以往一般鲁莽做了,完事给她清洁时,才发现脚踝红肿了一圈。
上药的是他,一脸愧疚的是他,罪魁祸首还是他,赵婉真是越发读不懂李钰宗了。
她抽回脚,质问:“你方才在做什么?”
李钰宗盯着她放下的脚,又抬眸看向她,“在听孩子的心跳。”
赵婉更是恼怒:“我都说了没怀孕!”
李钰宗:“那找大夫看一眼。”
“……”赵婉不敢,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怀没怀,就这么一直耗着,自欺欺人一样——只要不请大夫把脉,她就是没怀。
李钰宗兀自起身,穿戴好衣衫,见赵婉又要昏昏睡去,将人扶了起来,找来衣衫给她穿上。
赵婉困意未消,带着几分起床气,“你又做什么?”
现在才五更天,外面天还蒙蒙亮,就要被李钰宗给拉起来。
李钰宗如实道:“今日长公主要来府上,依照她性子,来的不止她一人,有诸多千金随行,我待会需去早朝,怕是要你招待一下。”
赵婉顿时清醒过来,自己才来这,就得帮着李钰宗处理这些事情?若是真嫁给李钰宗,日后麻烦还得了?
她眯眯眼,“我不会招待人。”
李钰宗:“无需你做什么,青梅在府上时间长,交给她做就好,你只肖陪长公主说说话,乏了找个借口推了便是。”
赵婉从话中听出了不对劲,她与长公主素未谋面,长公主知道李钰宗要去早朝,不是奔着他来,那就是奔着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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