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吧。”希尔顿金色的眼里注入了一片汪洋,他用乞求的语气再说一遍的时候,那些水便晃动起来,沿着洁白的下颌流下。
只这么一眼,杜丙就立马张开了双臂,将希尔顿紧紧地拥在怀里,他马上就丢弃了羞怯,心疼而真诚地说:“治好我吧,希尔顿,我想和你生个孩子了。”
“好。”希尔顿闭上了眼颤抖起来。
他盯着在他眼前轻轻瓮动的嘴唇,他以为自己会情不自禁地啃咬上去,但他没有。
他只是将杜丙压在了桑尼教堂冰冷而华丽的石柱旁,轻轻地吻着那张惯会吐露些甜言蜜语的唇,舔舐着那条柔嫩的舌。
在空旷的桑尼教堂里,很快只剩下两颗年轻而炙热的心脏发出的轰鸣。
属于光明的那一部分在主教大人的身上,在此时此刻变得很少。
他像个真正的恶魔一般需索不休,不愿意再停下。
早上施展圣光魔法还未痊愈的肌理暴露在空气中,他头上的山羊角也没能掩藏。
他的身体早已七零八落,东一块西一块的鳞片让他像是一条正在蜕皮的水蛇。
此刻的他脆弱地不可思议,也顽强地不可思议极了,他将自己沉入属于他的那片水里,用尾巴搅弄起一池的波澜,用鲜红的舌信吞吐水中的甘霖。
直到那无法承载他负荷的水变得滚烫,变得起伏微弱,他才将自己的毒牙深深地刺了进去。
“你完全地属于我了。”
希尔顿带着泪眼,不住舔吻着杜丙肩头那枚鲜红的牙印。
“是的。”杜丙只是包容地笑着,咧着嘴,看上去傻极了,“我当然是属于你的。”
希尔顿于是笑了起来,他终于肯再次披上那身华丽的法袍,也替杜丙重新梳洗着装。
他拉着杜丙来到唱经席坐下了。
在杜丙穿越雕像在过去和未来之间行走了一番后,本应当是一所哥特式教堂中最为圣洁而光明的唱经席,便似一颗发光的太阳。那些徘徊于此的隐龙族魂灵终于在这片大陆上安息,风之国终于只剩下了希尔顿和杜丙。
他们在这里静坐着,头靠在一起,相互依偎着等待地平面上的最后一缕阳光过去。
“不过,就这么放着典礼不管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希尔顿和杜丙十指相扣,“蒙特会处理好一切。”
“是吗”
“嗯。”希尔顿露出个宽恕的笑意,“说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些年来,蒙特一直在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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