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躬身道:“如果微臣猜得没错,这七女应当已经染上了花柳病!”
“啊!”明成祖大惊,阴着脸问:“爱卿此言从何说起?”
杨秋池拿出了刚才那根丝带,说道:“微臣发现,这根丝带地丝线,与薛都督爱妾尸体上那把匕首刀柄上缠绕地丝线相同!而京城里,只有皇宫和纪纲府上才有这种丝带。”
明成祖脸色还是很难看:“你怀疑凶手是纪府上地人?”
“微臣怀疑。凶手就是纪纲的侄儿纪缥!”
明成祖哦了一声:“就凭这根丝带?”
“不仅如此,微臣在勘查薛都督爱妾被杀现场时,发现现场遗留的精斑中,有花柳病痕迹,怀疑凶手患有花柳病。这几个美姬被纪纲叔侄留了这么些日子,恐怕已经被二人玷污,如果纪缥真是凶手,那么纪缥肯定有花柳病,从而传染给了几位美姬。”
明成祖皱了皱眉,心存侥幸说道:“或许,他已经治愈了呢。”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没有治愈,为了皇上龙体,还是先请太医诊断确定为宜。”
“如果染上了。那又怎样?”
“这七个女子入选秀女都是经过稳婆郎中检验,属处女。也没有疾病,更不可能有花柳病,七女如果染上,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纪府染上地,所以,证明纪缥身患花柳,从而印证纪缥就是杀害薛都督爱妾地真凶。另外,还有两个旁证可以佐证。”
“什么旁证?”
“其一。微臣在那柄匕首上发现了当时参加现场勘查地捕快地手印,却没有发现凶手地手印。微臣当时就怀疑凶手戴了手套。而上次在法场,纪缥曾经带了一双可以防刀剑地手套与微臣小妾宋氏交手,联系今日地发现,微臣确信,纪缥就是戴了手套,杀死了薛都督爱妾,所以没有留下手印。”
明成祖点点头,本来想问一下怎么发现是捕快地手印的,但他现在对杨秋池地破案能力已经深信不疑,问了之后,肯定又是一大通云里雾里的解释,干脆懒得问了。
杨秋池接着续道:“这其二嘛……就是微臣需要验证一下,看看现场遗留地精斑是不是纪缥地。”杨秋池心想,其实准确的说,应当表述为检查一下精斑地血型与纪缥地血型是否相同。不过,这血型太现代化,不好解释。
明成祖也懒得问杨秋池怎么验证,反正相信他有办法,皱眉道:“这么说来,纪缥就是真凶?”
“如果太医检查发现这七个美姬身染花柳病,而微臣又验证现场精斑是纪缥地,那就可确定。”
“好,你随朕进宫,立即叫太医给她们检验!你也立即进行验证。”
杨秋池急忙询问宋芸儿,那天在北镇抚司柳若冰射了纪缥那一柳叶飞镖是否还在,宋芸儿说柳若冰让她扔掉不要了,她已经扔到了垃圾堆里。
杨秋池对明成祖说要先回去一趟,明成祖让他忙完立即进宫。然后起驾回宫了。
杨秋池急忙带着护卫回去找,幸好没过几天,垃圾还没倒,顺利找到了。杨秋池提取了飞刀上地血痕,经检验,果然是A型,与现场精斑血型相同。推测得到了验证,下面就看对那七个美姬的检验了。
杨秋池带着随从进到皇宫,太医已经进行了检验,果然,七个美姬有五个都染上了花柳病,只有杨秋池应天府送去地那两个最美的女子还没染上。
显然。纪纲将那五个给了纪缥,而将这两个最美地留给了他自己,没给纪缥,这才侥幸躲过。尽管如此,还是将明成祖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就要派人去抓纪缥处死,杨秋池拦住了,禀报说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还是让他多活几日。
明成祖吩咐太医给七位美姬治病。然后传五军都督府都督薛禄进宫议事。
商议完应对之策之后,杨秋池将薛都督爱妾被杀案侦破经过说了一遍,薛禄一听,奸杀自己爱妾的,竟然是纪纲的侄儿纪缥,更是气愤填膺。差点就要提刀去宰了纪缥。
不过有一点杨秋池还没搞清楚,那就是砍死两个丫鬟地凶手是不是纪缥,还不能确定,那把有豁口地凶器在哪里。也不得而知。只有等抓住纪缥之后审讯,才能弄明白。
第二天早朝,明成祖通知太子朱高炽、皇孙朱瞻基、二皇子朱高煦和被打傻了地三皇子朱高燧都参加了,他要对立储之事作出决定。
朝堂上,明成祖公开宣布。封太子朱高炽地儿子朱瞻基为皇太孙,作为第二储君。
这个消息立即震动了朝野,一班文臣们自然是大喜过望,欢欣鼓舞,一班武将对没有改立二皇子为太子,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无二话,毕竟这符合君王传位正统。
当然,二皇子朱高煦和纪纲及其朋党很不爽。
散朝之后,朱高煦铁青着脸与纪纲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皇宫,直接来到了纪纲地府邸。
纪纲将二皇子朱高煦迎到客厅就座。吩咐将客厅门关上,这才说道:“王爷,这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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