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上前拉住韩仪乔的手,小心问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千万别拿自己的身子做赌注。”
韩仪乔哼了一声,“当然不是真的,那只是……鸡血。”
姜杏松了口气,“那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
韩仪乔:“还没想好,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六哥的肉铺,就在百福药店旁边,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
她眼神中仿佛燃着火,可表情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姜杏不知该怎么劝,无奈叹了口气。
韩仪乔轻抚着肚子,冷笑道:“我现在才知道,这孩子既是我被人拿捏的软肋,也是我手中坚不可摧的利刃,全看我怎么利用。”
姜杏心里紧张,问:“你想怎么利用?”
韩仪乔笑了笑,没有细说,只含糊道:“大嫂,你就瞧好吧。”
她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利用腹中的胎儿,对付恶男一家人。
隐约让人期待,甚至还觉得有些解气。
可细想之下,又觉得悲凉无比。
终究是一件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悲惨之事。
姜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要安抚或者鼓励,可到头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贺凌风风火火冲进来,催促道:“仪乔,我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走吧。”
韩仪乔松开姜杏,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肚子疼。”
贺凌眼中闪过心疼,想也没想,弯腰抱起韩仪乔,大步流星往外走。
马佩芳站在廊下看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阴阳怪气骂韩仪乔是妖精,耍弄她的儿子。
韩仪乔搂着贺凌的脖子,得意地看着马佩芳。
贺凌对婆媳之争,视若无睹,他提前往车上铺了被褥,放瓷器一样小心翼翼,把韩仪乔放到车上,给她盖好被子,这才招呼姜杏上车。
马佩芳想要跟着去,一脚已经踏上车沿,又被贺凌给撵下去了。
“娘你在家做饭,照顾祖母吧。有大嫂陪着,仪乔的心情能好些。”
马佩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嫌弃,站在那里掐着腰破口大骂。
贺凌全然不在意,毫不犹豫启动骡车。
从贺家村到镇上,不过六里地。
贺凌回头看韩仪乔的次数,不下几十次。
村里的土路,难免沟沟坎坎,每次有颠簸的时候,他都会放慢速度,提前提醒韩仪乔做好准备。
姜杏默默看着,都有些怀疑,这跟韩仪乔嘴里那个吊儿郎当,逼人成亲的贺凌,是一个人吗?
不大会儿就到了镇上,贺凌带着韩仪乔直接去了百福堂。
坐诊大夫就是那日夜里,替韩仪乔把出喜脉的大夫。
“哪里不适,可说详细些。”大夫一边把脉一边询问。
韩仪乔垂着头,声如蚊蝇:“早上见了红。”
贺凌在后面补充,“出了好些血,鲜红鲜红的,好吓人。”
大夫眉头一紧,凝神又把了会儿脉,喃喃道:“脉象还算平稳,腹中胎儿应该无碍。”
贺凌一听,终于松了口气,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大夫:“开些保胎药先吃着,回家卧床静养数日,如出血不止,随时再来就诊。如情况稳住了,便可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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