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鞭炮声中,韩东家用来迎娶大姐的轿车缓缓启动,大姐坐在车内,车窗微微落下,她不断向我们挥手,眼角似乎有泪光。
我的眼眶忽然有点湿润起来,一直照顾我的大姐,就这样到另一家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那种离别的伤感,还是在最后一刹那迸发出来,
镇上离我们家不远,可以经常往来,可大姐永远成了别人家的人。
爹妈的脸色更是不好看,女儿出嫁的喜悦,保持了一整天的欢声笑语,最后还是被离别的伤感代替。
老妈和二姐看着轿车远去,直接流下了眼泪。
旁边的亲朋好友急忙温声劝慰。
我才明白为什么许多姑娘出嫁会哭,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
傍晚时分,亲朋好友都散尽,我们家更显得有点郁闷,老妈和二姐红着眼眶呆呆坐着,老爹不断抽着烟袋,满屋子烟草的刺鼻味道。
我实在不适应那种气氛,大步出门,一直走出村子,到了村子后面的田野上,挥舞着拳脚,对着一棵树一阵猛打,心中才舒服了一些。
但是,中午喝得比
较多,酒的后劲似乎上来,让我有点晕乎乎。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面对着田野,我吼起了那首熟悉的歌,吼得有点疯狂。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人在唱歌,歌声婉转流畅。
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优美,相反,心中一种特别愤恨的情绪猛然升起。
余敏惠。
是她在练歌。
上午的事情立即呈现在我脑中,大喜的日子,马连福到我家闹事,是因为我和苗绣的事情,而且苗绣被搞得要投河上吊。
而那件事在村子里传开,不用说是余敏惠的杰作。
因为只有她看到,我还警告过她,如果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难道当我的话是放屁不成,我和苗绣也没有招惹她,竟然满村子宣扬,在大姐大喜的日子,简直是一种晦气。
心中恼火着,又把大姐离别的那种伤感叠加,伴随酒精的刺激。
我大步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过去。
那是一片玉米地,玉米一人多高,已经快要成熟,在玉米地旁边的一条小水沟边,余敏惠正对着夕阳大声歌唱。
黑亮的秀发披洒在肩头,粉红色衣裙,带着一种青春气息。
她在县城学声乐,将来是要做老师的。
双臂微微张开,胸口显得很挺翘,让我脑中闪现了一下她洗澡时候的情景。
不过,那种暧昧的念头只是一闪,更多的是恼怒。
“你唱什么唱,像驴叫一样难听。”
我到了近前,立即对着余敏惠大声吼起来。
余敏惠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转身,瞪大眼看着我,大声叫起来:“刘小溪,你唱歌关你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啦。你声音像驴喊马叫,简直是噪音,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大声回答,搜肠刮肚想着词语诋毁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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