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将她本就有些凌乱的发丝再次吹起,眉眼轮廓清晰又模糊……
不对!
方才还在沉浸的感觉瞬间消散。
她的手有问题!
温度!对!体温!
陈观棋正在拆雨衣上的包装。
我没多想,一把将她的手抓过。
陈观棋被我这么突兀的行为吓得都叫不出来声音,只是紧锁双眉,一脸惊恐。
毛三民赞叹:“满哥就是满哥,自学成材,这就开始上手了,早晓得雨衣就不退哒!”
“滚!”随着我的暴怒,毛三民当即闭嘴,然后殷勤地收拾碗筷。
我眯着眼开始打量。
这可不是体寒,这是身上有着难以驱散的阴气。
陈观棋被我这么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想反驳,还未张嘴就被我问住了。
“家里哪位?”我的语气像是在审问,惹得陈观棋一阵疑惑。
“你说什么?”她这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又是一阵风刮过,她脖子上一圈红绳和一个黄色的配饰漏出来一小截。
我没有任何顾虑,眼神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延伸。
“啪!”
我将红绳一把扯了出来。不出所料,这是一个被折好的符纸。
陈观棋一脸的不可思议,羞怒交加:“你干嘛?”
我将符纸拆开,看着上面的符咒,仅一眼,那四横四竖的败笔就让我生气到不行:“道教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四纵五横,数数都不会吗?”
“登涉?就这水平还一张符画两道咒?”
“开天门,闭地户,留人门,塞鬼路,穿鬼心,破鬼肚!”
“擦!连福胆都能画错,这——尼玛,这比害人的庸医更可恨!谁给你的?”
不容陈观棋回答,我对着还在擦桌子的毛三民吼道:“再去买一套雨衣!”
我一字一顿,生怕这二货犯病买些什么猛料回来。
“老板,你这是干嘛?”陈观棋还想收回这张错到离谱的黄符,却被我揉搓成一团,直接丢到了门外。
我也没工夫跟她解释,只是从床下拖出秦伯留下的老物件,别的不说,就那朱砂,都结块了。重新研磨后,我燃起三根香,齐眉拜了拜四方。
而后凝神闭气,画了一张茅山的北斗保命符,折成三角后递给了陈观棋:“收好!有用!”
见她犹豫,我重新将那根红绳绑好后又交给了她。
毛三民回来了,我松了口气,好在是正经雨衣。
“带我去找给你那道符的人,晚了,可能你真的要照顾我生意了。”
陈观棋的家有点远,从街口坐公交车要坐到终点站。
上车后,刚坐下,就听得她颤抖地叹了一句:“是我爸爸——不舒服!”
“仅仅是不舒服?我看不止吧?是碰到了脏东西了吧?”
我连续的追问让她破了防,顿时眼睛就红了,点头后轻轻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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