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血是相当霸道的,需要的力是很集中的,一手生一手死。
但我被殷九华掰过的手指现在都还在打颤。
好在谨慎过头的黑衣人是一左一右分开寻来的,这就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
拿脉封穴于现在的我来说很是吃力,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一个黑衣人的枪口即将对准王德智时,我从门后偷袭得手。
对应时辰,选择穴位。
肩颈,哑门。
一招拍肩问路,中者痛麻脱力,当即瘫软了下去,黑乎乎的手枪也随之掉落。
王德智刚把枪捡起来,就闻到弹夹里淡淡的腐臭味,像是摸到大便一样又将它甩到我身前。
枪一落地就走了火,砰的一声把三人吓了个激灵。
另一边船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用想,这是另一个黑衣人听到动静急速朝驾驶室跑了过来。
人未至,枪先响。
打碎的玻璃飞溅到王德智的脸上,割了几道口子。
我也顾不上骂王德智了,捡起枪抬手就是两枪回应了过去。
王德智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哪眼神像是在问“哥们,你怎么会用枪的?”
“别问我是怎么会开枪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当我那么多电影是白看的?”
只不过这感觉很不舒服,像是在铁管里面放了个几千响的鞭炮似的。
我瞪了王德智一眼,又龇了个牙,示意他拿着手枪跟那人对峙,我从后面绕过去偷袭。
他没得选择,只好一手捏鼻子一手拿枪朝那人所在的方向又放了一枪。
起初太过着急,根本没来得及打量这艘船。
这是一艘载客为主,装运少量货物的小型的内河客船。
起初目测只有二十来米的船身,可站在上面就觉得连过道都不止三十米,而且还是两层的。
也许是这船年深日久,破败不堪不说,地板还腐蚀得厉害。
即便我格外的小心,还是没能避免绕道时踩在上面发出“吱嘎吱嘎”的轻响。
庆幸的是,王德智的第二枪精准的覆盖了这道声音。
我瞬间做出决定,趴在木板上,凭借四肢均衡的力量蜿蜒地匍匐前进。
到了船沿,跟我预想的一样,那个黑衣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驾驶室里的王德智身上,整个后背都对着我。
暗喜之余,我判断好偷袭距离,屏住呼吸,极为迟缓地伸出手,直至半米时陡然爆发朝他的哑门穴按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成功,这人直接晕了过去,身子像一滩烂泥似的滑到了河中,我想把他拉上来,可船沿有苔藓,湿滑得很,根本不受力。
我想着他的那群同伙应该会救他的吧。
提到同伙,我立马想起岸上那些还没来得及登船的黑衣人,回头一看,我脸忍不住抽动着——透过河面的白雾,我隐约看到了剩余的那些黑衣人下饺子似的往水里跳。
离岸还不到四十米的距离,以他们游泳的速度,不出一分钟就会登上船。
我心急如焚,朝着驾驶室的王德智喊道:“你发梦啊?还不开船?”
其实根本不用我提醒,王德智比我更慌,一边抹着汗一边捣鼓着。
当我赶到驾驶室,只听咔嚓一声,王德智恰巧扯断了几根老化得发脆的电线。
“那什么,这船比我爹还老。”王德智对着我尴尬一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我朝船尾看了一眼,心头突然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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