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不错!天机营卫士的战法,的确值得借鉴。”
秦风切了一声:“抄就是抄,借鉴个毛。”
“你要明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天机营的战法你们可以抄袭,但有些东西,你们连见都没见过,又怎么抄呢?比如刑讯逼供的手段,在我看来,你们那些所谓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简直太温柔了。”
温柔?!
沈柯眉头一皱。
秦风没有夸大其词,那些记载在史书中,看似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刑罚,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话——肉体的疼痛折磨。
由于对人体缺乏实质性的了解,导致前人对刑罚的创造力极为匮乏,发明来发明去,也就是那么回事。
秦风“笑眯眯”地看着沈柯。
尽管再次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容,却与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天差地别。
处处透着阴森嗜血。
“我知道你们是奉命行事,但伤了小香香,恭喜你们,成功激怒了我。”
“我也懒得跟你绕弯子,明确告诉你接下来,在你身上会发生什么。”
“你觉得人体疼痛最剧烈的位置,在哪?手指甲?呵呵,我告诉你……”
秦风从旁边拿起一根小棍,在沈柯小腿上一敲:“将血肉剥开,露出骨头,骨头衔接处,有一层膜……”
“还有……”
秦风将自己利用各种途径,了解到的人体常识,结合电影、小说等情节,发挥想象力,创造出来的各式堪比“手术”的刑罚,一一告诉沈柯,也是在教导锦衣卫,如何用最直接的方式,让敌人就范。
当秦风讲完,现场已经一片寂静。
别说沈柯,就连锦衣卫都是目瞪口呆,秦风讲的这些刑讯手法,闻所未闻。
景千影眉头紧锁,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风。
一直以来,在景千影心里,秦风就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而已。
尽管亲手训练出了天机营卫士、锦衣卫等战力卓绝的组织,但秦风自己却从未动过手。
以至于景千影觉得,秦风肯定是受不了这些残忍的事。
哪里料到,秦风竟是如此的腹黑。
就刚才秦风说的那些刑罚,连景千影都不禁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秦风的嗓音却再次响起。
“这只是开胃菜而已,肉体疼痛折磨总有个极限,当到达这个极限后,就很难再获得实质性的收益。”
“所以,除此之外,心灵上的折磨,而这,才是最难熬的。”
“从古至今,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撬不开的嘴,相信我,从……来……都……没……有!”
哪怕再硬的骨头,硬如磐石,在经历了某些惨绝人寰的刑罚之后,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昔日用命来守护的秘密,换取一瞬间的痛快。
沈柯以为,就算任务失败,自己也不会愧对北狄!
但是此刻面对秦风,沈柯却产生了自我怀疑。
心里不断问自己,自己真能撑过秦风说的那些……刑讯手段?
景千影薄唇轻咬,再也忍不住了:“风儿,你是人,不是野兽,怎能……”
不等景千影说完,秦风已经挥手打断,嗓音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是战争。”
“失去人性,可能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就会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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