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笑。
别人越是想要的,他就偏生不给。当年知道半越对他的心思,他也不愿意给;所以,之后皇甫一夜再让他去色诱谁,他也直接的拒绝。他的身子除了他愿意,谁都不许碰。
之后才发觉,他除了有这空皮囊,还有什么?皇族的尊严么?又卖不了银子。
所以,他没有了价值。
一个不听话的棋子,要了干什么?他皇甫书景对皇甫一夜而言,没有了价值。
说是对方抛弃了他,其实,又何尝不是他自己抛弃了过去那妄想呢。
世人,他算是看透了吧!他也就不愿去怨恨了。
这几个月在民间受到的疾苦让他彻底的成长,再次见到半越之后他又发现,自己也许还可以争取一些什么,挽回一些什么。然而,一旦放下了尊严,事态的发展不是由着他来决定。
这一路,他的心慢慢沉到谷底。
半越对他没有爱。
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一心为他的女子,而他也不再是过去那个皇子。
现在这般,以命抵命,算是还清了这一世的所有债,他皇甫书景谁也不欠了。
“你,别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被关到了一马车里面,看看车内的环境,应该也是抢来的。
跟他说话的,是流民中的一个。
皇甫书景摇晃着头:“我没哭。”
另外一个小点的男子轻声问:“她们会带我们去哪里?”
皇甫书景笑道:“地狱。”
地狱其实不大,在不知名的山里。他们之后被蒙上了布条,在马车里面晃晃荡荡,也不知道行了多久,直到快要睡着的时候,才被人恶声恶气地赶了出来。
周围一群小孩子和老人围了过来,还有几个男子,看起来都是衣衫全都千奇百怪。神色中透露着贪婪。
这是一个久经世事的强盗窝。
因着心里断了想念,皇甫书景倒是什么也不怕了,挺着腰杆随着众人又被关到一间黑屋子里面,抬头只看到屋梁顶上有一个窗口,开始还有细碎的雨丝飘了进来,到了最后连雨也没了,灰沉沉一片,如同他们的人生。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什么?”马车中与他说话的男子又问。
皇甫书景摇了摇头,再也不愿意吐露一个字。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瘦得只有一层皮,可那一双眼睛像是暗夜的猫头鹰,晶亮地可以剥离他们的衣衫。
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缩了一下,相互挤在一起。
那中年男子嘿嘿的奸笑,借着门口的微弱光线打量着他们:“都起来,成排站好。”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子,正是找到皇甫书景的那一个娇小女子。
那女子嘀咕道:“竹竿,你别笑了行不行?怪扎人的。”
那男子又换成“呵呵”笑,声音尖锐得如同他那支棱的骨头:“矮子,你头儿交代了哪些人不能挑没?”
那叫‘矮子’的女子指了指沉默异常的皇甫书景,还有开始与他说话的男子:“他们两个老大说要了,其他的随便你挑。说好了,五十两一个。不赊账。”
中年男子笑道:“我老五什么时候赊账过。嘿嘿,看看这次有没有物超所值的货色,让我来验身看看。”
说罢,就轮番挑看各个男子,不是摸脸颊,就是摸胸部,也有摸腿骨,置于命根子更是一个个的摸来,偶尔蹦出一句:“这个够大,这个细长,这个蛋太小了,这个还没张开……”
一路下来,那矮子女人居然面色不改,似乎早就习惯对方的验货方式:“老五,你楼里最近生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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