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向自诩经常锻炼,精力旺盛的陆旭也熬不过连着几晚不眠不休摸得到吃不着的折腾。
沈鹤刷开门,蹑手蹑脚凑到陆旭枕边,笑着注视对方的睡颜,吻了吻他的额角后才起身离开,去浴室冲澡。
擦干了湿发翻身上床,柔软的床榻微微下凹,陆旭呢咛一声悠悠转醒,手臂松开原本抱在手里的枕头,下意识地就向沈鹤的腰肢搂了过来。
顺从又熟练地躺下后,两人又在黑暗中静了一会儿,陆旭开口说:“好晚才回来啊,我等了你好久,但实在太困了。”
“困就睡觉,不用等。”
“那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沈鹤语气骄傲:“当然。”
他顺着陆旭线条流畅,肌肉结实的小臂上下滑动,落到对方手腕处时,突兀地摸到了一条之前肯定没有存在过的东西。
像是一条绑绳。
“这是……”
陆旭另一只手掌已经摊开,掌心有一团黑色,沈鹤借着从窗边斜逸而来的微弱月光,辨认出黑绳上还有一点晶莹的光亮。
陆旭摸黑握住了沈鹤的手,把东西套了上去,收紧收口,系在手腕上。
“我今天刻的。”
沈鹤沿着绳子摸到了形状圆滑不规则的水晶,“这是什么?手链?叶子?”
陆旭在说话间,神志已经从迷糊的睡梦中清醒了不少,声音落地时也带着沉稳,“是水晶做的叶子,我今天路过一家水晶店,买了这两片叶子后又在上面刻了字母。”
沈鹤仔细摸了摸,“是x?”
“还有h。”
是我和你。
说着,陆旭又把自己的手腕凑到了沈鹤手边,示意他触摸其上的水晶,“我手上的这个也刻了一样的字母,只不过我这是第一个刻出来的,有些粗糙,没有你手上的那个好。”
沈鹤捏住了对方手指,两手相握搁在了自己心口,感受胸膛下的跳动。
“这算是情人节礼物吗?”
陆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问:“你喜不喜欢?”
“喜欢,但现在还不是情人节呢。”
这里的酒店靠近一处钟楼,每过整点必有悠远的钟声传来,沈鹤刚说完,空旷的街道上恰好响起了十二声击打,陆旭抱着他轻笑出声。
像羽毛拂过心尖,陆旭的话语清晰:“情人节快乐,小哥哥。”
“……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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