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驿馆正殿院内的氛围有些怪异。
张廷坚提溜着一个风筝,火急火燎一路小跑而来。
见林轩墨在此,扭头就想跑。
“站住!”
林轩墨先将珠串还给昭荣,这便一步上前揪住张廷坚衣领。
“玩忽懈怠,以至死囚脱逃,你真当我饶得了你?”
一听这话,张廷坚急了。
“林轩墨!我、我可是……迎亲使,你动我就是忤逆上官,是蔑视皇权,是……”
“是你大爷!”
林轩墨被这货气得上头,抬脚踹在他屁股上。
这家伙像球一样滚老远,逗得身后昭荣咯咯娇笑。
弄得一脸泥灰,他却死命护着那纸鸢,起身时不忘仔细检查。
“告诉你,你先得意着。等回京本侯再收拾你。看你把我给公主的风筝弄成啥了……”
昭荣孩子心性,一见玩具赶紧凑上去,双眸放光。
“这是给我的?你真找到了?”
一见昭荣,张廷坚乐开花,屁股自然不疼。
“那当然,我跑了好几家铺子。公主看看,喜欢吗?”
昭荣一把接过,转身冲到林轩墨身边,一把挽住他胳膊。
随即甜甜一笑,两个酒窝别样可人。
“轩墨,陪我放风筝。”
一旁张廷坚眼睛直打架,合着小丑是自己?
“不是,公主,这是我找来的……”
“对啊!”
昭荣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可我喜欢的是轩墨啊!”
“啥?”
这瓜保熟!
林轩墨撇开昭荣的玉手,狠狠瞪一眼张廷坚。
“公主慎言。末将公务在身,不便相陪。”
说完,他脚下生风,快步离去。
这二人,一个疯,一个真,倒是对风筝。
不是张廷坚不该死,而是凤鸣关守将钱通新亡。
此时,再杀张廷坚,恐有损大雍与大乾邦交。
而且昭荣就在一侧,万一她真和段空有关……林轩墨不想吓小孩。
王卫已奉命密疏报至京都,是杀是留,暂且放放。
本该休整三日,使团便起程回京。
只是昭荣一会儿没睡好,一会儿闹肚子,已经耽误了两日。
这日大清早,一切准备好,刚要起程,使团便被官军围住。
一位年近不惑,黑脸虬髯,贼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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