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往锡制水壶里加了一次水空间隐藏的水,以后就不敢再加了,只能跟随众人一起补充水。
因为陈大婶儿问我:“你这水壶看着不大,倒是挺能装水的,我大水葫芦的水都喝没了,你这咋没喝完呢?”我只能解释我喝的少,省着喝呢。
在又渴又饿的时候,我只能趁着撒尿的时候,自己偷偷的拿点儿隐藏空间的矿泉水猛喝几口,自己偷偷的吃一块糖,补充一下。
一直都没有肯拉我们的爬犁,陈大婶子把手上的一个二两重的大银镯子给人家,他都不拉我们。
这个时候谁负担少,谁跑的快,就是跟阎王爷手里抢命呢。在生死关头,钱在这个时候失去效力了。
我们一路都没坐上爬犁,全程都是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路,我走不到的时候,陈大婶和谢家儿子还会拽着我走,避免我掉队。
陈大婶子在这逃亡路上,一直没有丢弃我,每天早上都叫我起来赶路。可能她是把我当做最后的亲人了吧?
又走了几天,路上的倒伏的尸体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妇女儿童。冻死的、饿死的、病死的……
也有半死不活,被家人遗弃的。有坐在路边的,躺着路边的沟里的,有烤火吃野狗肉的,有青紫着脸色硬挺的,有打棍子打凑过来的野狗的……
我们的前面和后面都有逃难的队伍。谢家姑娘本来就瘦小,这些天下来,瘦的像个活骷髅了,风大一些她都能被吹走……
我也严重的掉肉,但是我底子好,出来的时候我一百一十多斤呢,都快一百二十斤了,虽然瘦了十来斤,嘴唇也爆皮了,看上去还不那么惨。
并且因为这些天一直都在走路,腿部肌肉都变得发达有力气了,不会像开始的两天那样麻木了。
一路上,我们躲避着敌人,有时候沿着大路走,有时候沿着山路走,有时候没有路,谢大叔在前面带着我们走出一条新路来。
有一天路过一个村子,是个被番兵屠戮过的村子,里面的惨像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刚看到到村口的惨像我就吐了,胆汁都吐出来了,脚软的走不动了。陈大婶让我闭着眼睛,她一直拉着我的手,走过那个村子。
还好,一路上,我们从来没有正面遇见敌军番兵,除了饥渴,我们六个人也都没有生病。
到了腊月初八这天,我们一行人终于安全的到了山海关口。
到了这儿,众人的心就放到肚子里了,这下是安全了,再也不怕丢命了。只是关口也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不少人都被挡在了关外。
难民们排队入关,守关的士兵检查很严格。怕有敌军奸细混进关里,所以进关需要证明身份的文件。没有户籍文件的人,需要两户的村民联保才能入关。
我的户籍证明和房契是收在隐藏空间里的,我从隐藏空间里拿出来,直接放在了背包里面拿出来,顺利的通过检查进了关。
谢青山大叔也是带了房契和户籍的。他一家4口人,加上我,正好是两户人。我们两家人,联合给陈大婶儿做了保,陈大婶也进了关了。
陈大婶什么文件也没有带。陈大婶现在最庆幸的是路上没把我丢下,不然没有我的户口做担保,她是进不了关的。
谢青山大叔一家和陈大婶儿我们俩,一行六个人,在正月初八的这天,顺利的进入了山海关,到了秦皇岛地界儿了。
进了关以后,有救济难民的粥棚,有安置难民、流民的负责人。有医官给难民、流民检查身体,我们被挨个检查了。
医官看看难民、流民里面的人,有没有携带传染性疾病。腰疼腿疼的给发了止疼药。咳嗽的,发烧的、腹泻、呕吐的,被留下来救治。
身上有溃疡斑点,有梅毒大疮,麻风病、肺结核等有传染性疾病的,一律被遣返出关。
有个富裕的商人,坐着带有豪华车厢的大马车,领着家人、奴仆来逃难,就因为检查出来有传染性疾病,而被遣返了。而他的家人、奴仆都留在了关里,没人出关去陪他。
有安置难民的官员来了,开始给难民分流了,把难民送去各地安置。
逃难的流民里面,身上带着大量的银钱,能置办产业的富人是一拨人,先被安置进城里了置业去了。
难民里面有手艺的一波匠人,也被安置的官员领走了。
有力气的青壮年难民是一波人,又被安置官员给领走了。
到了最后,剩下逃难的流民就都是身上没钱的,也没手艺的,又是老弱妇孺的这批人了。
安置官员给每个人发了10斤的口粮,难民们就被安置去了偏远山区开荒种地去了。
我们就属于没钱买房,也没手艺的老弱妇孺的流民。谢家四口,陈大婶儿和我,一起被安排去了抚宁县的石门寨镇。
我们拿着自己的大碗排队,去粥棚领救济粥。喝完了救济粥,然后众人挤在救济棚子里面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正月初九,早起又喝了一顿热乎乎的、稀里咣当的救济粥以后,每个人又领到了10斤的救济粮。
我们和难民队伍分散了,跟随安置官员,前往各自的落户地点。这个时候有钱的就可以做车了。
坐车不用太多的钱,10个铜板就能从这里一直做到我们要去的石门寨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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