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对这场“尾行”心知肚明。
冲矢先生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些话,但老实讲,我总觉得自己完全被卷入了安室先生和冲矢先生之间的那种隐秘的对立中。
我看着那些在水中无意识漂浮的水母,不由得轻轻伸手触碰玻璃。
这时,蓝色的灯光变成了紫色,营造出一种仿佛置身宇宙般的梦幻空间。
“这个展览是限时的呢。”
“……哦,是这样吗。”
“很漂亮吧?”
“……是啊。”
我愣愣地注视着。
若说之前的隧道像浅海的底部,那么这里就是深海的黑暗世界。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我呆呆地站着,旁边的冲矢先生说道:
“水母没有大脑、没有心脏,也没有血液哦。”
“是吗……”
“觉得它们很可怕吗?”
“诶?没有特别这么想啊……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没有血没有泪,但某些水母却有足以杀死人的毒性。”
“嗯?”
“觉得它们很可怕吗?”
冲矢先生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
这个带着哲学意味的问题后,他真正想表达的东西慢了一拍才让我反应过来。
没有血没有泪,却有毒……
“……你是在拿我比喻成水母吗?”
“哦?”
他微笑了一下,那神情仿佛在说“答对了”。
这……不就是某种程度上的贬低吗?
虽然我这么想,但不得不承认,结合之前他对我的观察和评价,这个比喻确实有点贴切。
“……冲矢先生,你觉得水母可怕吗?”
“不,我反而很喜欢它们。”
“啊?”
“我喜欢它们。”
他说着,将手放在了我的头上。
比起冲矢先生,这更像是赤井先生的举动,让我一时语塞。
“我很喜欢它们。”
……什么啊。
“……你真是特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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