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一开门,呼啦啦涌入一群花枝招展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子,正是萧琰的所有嫔妃。她们本以为今夜萧琰回去凌波殿赴宴,自然个个着意打扮,唯恐落了人后。而清阳宫气氛正尴尬,被她们一搅反倒松快不少。
她们乌泱泱的,七嘴八舌道:“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萧琰见了此情此景,自然怒从心起。他压着火看向领头的赵充仪,问道:“你不是在凌波殿摆宴庆祝定儿开蒙么,什么事非要现在见朕?”
赵充仪抬起头,面色颇为凝重:“回皇上,今夜臣妾在凌波殿摆宴,宴请宫中所有嫔妃。本来皇上和皇后也答应来的,结果皇上在清阳宫又设宴,所以二位没能来。”
萧琰听到此节已是按捺不住怒气,挥手掀翻了用膳大案,上面的杯盏碗碟摔得粉粹。伴随着这清脆的巨响,他暴喝道“你莫不是来请朕和皇后的?!你放肆,朕和皇后想去便去,有别的要事便不去。清阳宫什么地方,容得你随意过来废话,还不赶紧滚回去!”
赵充仪不意萧琰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连连磕头:“臣妾万万不敢打扰皇上和皇后,方才说的啰嗦,请皇上恕罪。”
李昭容见状,开口道:“皇上息怒,充仪不是这样没分寸的,先听她说完吧。”
我心内冷笑,目光同赵充仪一个交错,便别过头去静等好戏。
而萧琰听了李昭容的话,狠狠瞪了赵充仪一眼:“你长话短说。”
“冷宫里的胡芬仪出逃了。”赵充仪简洁道。
萧琰咬牙切齿:“出逃便出逃,捉回来乱棍打死!”
赵充仪眸子一亮,昂首道:“可她,可她黑夜中迷路,闯到了飞羽殿附近,撞到了一陌生男子。”
李昭容闻言错愕,迷茫地望向赵充仪:“飞羽殿?”
萧琰已是怒气稍减,探寻问道:“什么陌生男子?”
赵充仪朗声道:“回皇上,那男子不是宫中戍守,也不是御医,天色这样晚出现在宫中委实诡异。且说当时,他把胡芬仪错认成了旁人,一把拉住就要……胡芬仪害怕,高声喊了起来,这才惊动了侍卫。因为各宫姐妹都在凌波殿赴宴,值夜的御林军统领便以为皇后娘娘也在,所以捉着胡芬仪和那男子去了臣妾那里。然而臣妾是知道皇上和娘娘在清阳宫宴请皇亲国戚的,故而叫那统领先不要去打扰。可是姐妹们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纷纷,都觉得有男子出没情形不对,便押着那男子审了半天。谁知道他竟然……竟然……”
萧琰闻言已然急了:“竟然什么?!”
赵充仪面上大有为难之色,轻轻道:“竟然说在宫中住了好几年了,一直由昭容娘娘藏着,以备不时之需。”
我听到后几乎忍俊不禁,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俏皮的话都能说出来,也亏得赵充仪嘴巧。
哥哥火上浇油地重复道:“不时之需?”
萧琰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铁青地面孔重重出着气。李昭容这才察觉大事不妙,连忙哭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心都在皇上身上,这一定是别人冤枉臣妾的。”她看见了安静地我,当即冲着我大喊,“皇后,你为何要陷害我!”
我冷冷转过头,一字一句话音铿锵:“昭容你胡说什么,今夜你处心积虑栽赃本宫,本宫为自己申辩都来不及,哪儿还能陷害你。”
李昭容恚恨,几乎欲把我生吞。她又转向萧琰,道:“皇上臣妾没有,快让他们把那人带上来,臣妾要跟他对质,问问他为何要陷害臣妾。”
萧琰一挥手,徐晋点头哈腰连忙让人把那男子带了上来。那是个面容十分清秀,约二十出头的青年。他一身暗紫色的蜀锦衣袍,头上戴着上好的和田玉冠,灯火地下细看,越发姿容翩翩。
如此美男子绝世难寻,若说李昭容养着他数年不曾做什么,想来无人会信。
萧琰看清了那男子,怒意更盛。而那男子看见了地上跪着的李昭容,竟然爬过去一把抱住她颤抖的问:“菡儿救我,他们发现了我,我们该怎么办?”
李昭容手忙脚乱地挣扎着,站起来口中大喝:“你是谁,你放开本宫!你再敢拉拉扯扯,本宫让人剁了你的手!”
“是我啊,今早你还来给我送了一天的食物,说中午和晚上要陪你的姐妹吃饭,就不能陪我了……”那男子问声细语,说到此处几乎都要哭出来,十分惹人怜爱。
“姐妹?”萧琰冷笑,“朕是你的姐妹?”
李昭容无暇顾忌萧琰,急着为自己开脱:“你说是本宫把你藏起来的,那么你说说本宫如何藏匿你这么大一个活人的?”她冷笑地看着我,字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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