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一把拉了她:“先别招呼了大双了,青青呢?”
“他啊,他在屋里床头躺着。”柳母的脸一下子又阴暗了下来。
“嗬嗬,还在睡觉,都快中午了!”柳大双笑着说。
“不是……他病了,毛病很深,也不知我上辈子造了啥孽?”柳母忍不住又流出几滴眼泪。
“青青病了?”郑花花突然失声叫了起来。
“嗯,工作组一走,他就像丢了魂魄似的,不说话,也不吃不喝,就那么痴痴地坐着,从天黑到天亮,再从天亮到天黑。”
“人先瘦了,后来就倒在了床上,还……还吐了血……药也吃过,针也打过,刚才还请袁仙娘烧了鸡蛋……”
柳母流着泪说。
一听这么严重,郑花花从凳子上弹起来,燕子一样穿进青青的卧房,柳大双和母亲也跟了进去。
花花也不避嫌,直接在床沿上坐了。
柳母看了柳大双一眼,招呼他在床头的木椅上坐了。
郑花花见柳青青昏迷不醒,回过头沉重地对柳母说,“伯妈,要请医生要吃药,烧蛋哪里可以把人烧好?”
“袁仙娘那可是灵验得很……医生也看过了,药也在吃……可青青还是这样。”柳母苦着脸道。
“前几次叫人来请青青,都说不见人,原来是病倒在床上,早知这样,我和大双会亲自来看的。”花花说着,泪水就在眼窝里打转。
柳母一看不对劲,这柳青青病了,再怎么着也轮不到郑花花流泪啊,她怕引起柳大双的不悦,于是强颜欢笑着说:
“大双啊,花花这孩子同青青就像亲兄妹一样。”
柳大双笑了笑说:
“伯母,我晓得花花和青青是同学,又都是团支部的委员,有着同志般的友谊。”
“我和青青是兄弟,是一棵柳树上的枝叶,前天我和花花完婚,没看到青青我心里就不踏实,后来应酬客人又脱不了身,早知青青兄弟病了,天垮下来我也会和花花来看他的。”
“你……你们已经完婚了!”这些天柳母一心系在儿子身上,故对柳大双和郑花花的婚事一无所知。
想到袁仙娘刚才说的仙姑,柳母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
她擦了擦眼睛,道:“现在青青的脸色好多了,刚才一张脸还乌黑,说有仙姑来相救,她前脚一走,花花这个仙姑就进来了,他的脸也有了血色,这袁仙娘还真灵验!”
柳大双听后直摇头,暗道:“迷信害人,迷信害人。”
花花听后哭笑不得,仙姑个鬼!
但她嘴里却顺应着柳母:“伯妈,灵验,灵验,肯定灵验!”
她何尝又不希望灵验呢。
袁仙姑或许懂点医术,或许是柳母的所作所为感动了上天,柳青青终于醒了过来。
“我要喝水!”柳青青的身子动了一下,从干裂的嘴唇挤出三个字。
柳母赶忙将书案上刚刚备好的红糖开水端到床前,花花伸了伸手,但立即又缩了回来,她回头对瞪着柳大双说:
“站住干啥?快扶青青起来。”
柳大双扶起柳青青,柳青青就闭着眼一气把红糖开水喝了个精光。
郑花花这才舒口气,她对大双轻声说:
“大双,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开导开导青青,你不知道,他这害的是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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