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西风。三级左右,能把旁边街道上店铺酒肆的幌子吹起来,还有属于大唐的旗帜,以前没有,现在基本上家家都准备,张小宝和王鹃专门给设计的,是拼图一样的龙。不然制作起来麻烦。
有专门卖的地方,也有自己家绣的,甚至是用染料画的,不少的国旗都不规范,但这不影响大唐人对大唐的热爱和拥护。
张小宝和王鹃亲眼看到一个婴儿被裹在这样的棉布旗帜里。由母亲抱着站在一家酒肆旁边,等着打酒的时候与另一个妇人聊天。
二人不认为妇人的行为是对国旗的亵渎,如果天实在太冷,又找不到取暖的东西,烧国旗取暖也是可以的,非要上纲上线地说这种行为触犯了律法,用不着,而且大唐如今没此等律法。
没怎么化装的两个人周围有不少的护卫,拿着枪,明目张胆地保护,京城的百姓每当有看到他俩的时候,总是很兴奋地挥手、点头,二人也回礼,甚至不需要说话。
“这种随意间的平和才是最贴心的爱护。”张小宝翻身下马,对跟着下来的王鹃说道。
“人家是怕影响咱们的正事,让我想起两句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那家的臊子面不错,闻着味道就觉得香,去吃两口吧,可惜没有辣椒油的味道,再等两年,辣椒多了就好了。”
王鹃吸吸鼻子,看向一个飘过来热气的三层楼的面馆,幌子上明明写了一个‘火’字,现在卖的却是臊子面,想来是天还不冷,火锅卖不动。
张小宝吧嗒两下嘴儿,觉得还能吃下去点,跟着王鹃走过去,他们的马自然有人负责。
“呦,小宝和鹃鹃来了,吃什么?”伙计很热情,笑着与两个人打招呼,换成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伙计遇到了常来的客人,其实二人是第一次来。
伙计没有痛哭流涕,也不曾叫喊着往上拥,就是很简单的一个问候,只是伙计的腿控制不住哆嗦,眼睛亮亮的,不停地咽唾沫。
很显然,他是尽量不让小宝和鹃鹃感觉到难受,要是拉着不放手,估计二人会找借口离开。
一楼的人不多,过了饭点儿,只有两桌有人,他们同时扭头,作深呼吸,却没有站起来。
“两碗面,要羊汤的,最好是清汤,别加羊肉,要单份,不准使劲放面,别上围碟,我和夫人中午吃过了。”张小宝确实很舒服,没被围观。
伙计拿着抹布把旁边一个临窗的桌子使劲擦一遍:“好咧,您二位坐这。”
说完话,你没朝后面喊,而是转身跑进去,亲自安排。另一个伙计马上过来查看桌子上陈醋,晃晃,发现不多了,跟旁边的桌子上的醋瓶换一下,站在旁边准备随时服侍,还不忘解释一句。
“一楼人少,我站哪都是站,他们吃不?”
问的是大大方方走进来的护卫,护卫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手枪拎着,四下打量。
无论是伙计还是吃饭的两桌人,没觉得张小宝和王鹃摆谱,若是没有护卫,他们会担心。
护卫们刚选好地方坐下,外面又进来两个人,刚要对伙计说话,突然愣住,看看拿枪的护卫,再一转头,迎上那里一男一女望过来的眼神,其中一个嘎巴嘎巴嘴,深吸口气,终于说出话来。
“小宝、鹃鹃,您,你们两个也来啦?”
“对,闻着味儿来的,肚子里还有空余的地方,再垫垫,你们吃什么?”张小宝微笑着说道。
“两碗羊肉面,多放葱花和香菜,油大一点啊,一碟茴香豆,一份甜蒜。”这人对着伙计喊,又朝着张小宝这里点头:“我们去那桌吃了啊。”
张小宝抬手一比画,那意思是您请。
二人坐下,不到三分钟,面上来了。还有茴香豆和甜蒜,以及四个围碟,最小的碟子。一份蒜黄瓜、一个咸茄子、一个泡菜、一个水煮盐豆。
张小宝和王鹃又等了五分钟,面才被刚才进去的伙计端出来,边往桌子上放边解释:“大师傅刚才休息,被我喊起来的。亲自上的手。”
“我也是这个意思,要吃就吃大师傅做的。”张小宝表示理解,拿起筷子在碗里搅和。碗挺大,面却不多,虽说是要的清汤,上面依旧漂着油花,葱花只有葱白,香菜沫子也是翠绿翠绿的。
之前两桌上有一个光膀子的汉子,伸脖子看看张小宝和王鹃玩里的东西。对伙计笑着说道:“不是我挑理啊,你看看我碗中的葱花和香菜,比起小宝和鹃鹃吃的,明显年岁大了,香菜的硬杆子就愣往里放。”
“呦。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琢磨着您牙口好,吃着有嚼头。”伙计也笑着回答。
“敢说小宝和鹃鹃牙口不好,应该治你的罪,小宝,你俩要去哪呀?”汉子打趣一句伙计,又向张小宝问。
张小宝面叼嘴里,吱溜一声吸进口中不少,咬断后就着汤又是嘶溜一声咽下去,舒服的长出口气,对汉子说道:“到西边看看地形,哪里适合修新的火车站,京城一个火车站忙不过来,老哥在哪忙?”
张小宝介绍下自己的目的,又问起对方的工作,他不用说自己是干什么活的,相信对方绝对知道。
汉子一听高兴起来:“真的?太好了,我是能直接得到好处的人,我拉脚的,看我肩头的印子,我家住在西边,平时跑来跑去的一趟太远,晚上遇不到东边车站有往西来的货,空跑一趟,累呀,心里头累,路不近,又没钱赚,憋屈,早该在西边修个车站,朝廷没人做,还好你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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