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小宝过来帮赵含章把苞米接过去,两个手来回倒腾,并且吹气,否则会把赵含章的手烫起泡。
李隆基话一转:“当然了,玉米和人不一样,种子不行就完了,人呢,可以再学,还有机会,两军相遇,行进于道,当如何?”
“当前锋突袭,中军固守,后勤临时扎营,攻其乱而守起袭。”
赵含章马上回答。
“若一军至面敌军安营待守,当如何?”李隆基又问。
“当斥候尽出,寻利地,同作守势,稳根基,再图他方。”赵含章又回答。;
“见敌前锋势弱当如何?”
“当寻起主力所在,命小股部队试探,以防被其引yòu进攻而失己势。”
“那你打一一三高地的时候怎么做的?”李隆基声音变大。
赵含章头低的快要贴到xiōng口了:“我以为他们人少,武器也不行,想先吃下来,一鼓作气,谁知道他们拼的那么顽强,死战不退,而且……而且还挖战壕,打埋伏。”
赵含章越说声音越低,因为他明明知道对手是谁,还总忍不住轻敌,就是武器好的缘故。
“吃吧,让小宝给你吹凉玉米,你吃着应该更香。”李隆基说完,捧着他那个没吃完的玉米,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待张小宝和赵含章两个人说话。
赵含章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打算吃苞米,从张小宝手上接过苞米:“多谢张节度使。”
“别客气,仗还没打完,咱继续。”张小宝自己也要过一个烤玉、
米,先把中间的两排的地方用嘴快速地吃掉,然后就可以用手来搓了。
搓的很仔细,用力也均匀,尽量把一排玉米粒在连着的情况下多多搓下来,搓一手黑灰。
赵含章反应过来,还打仗呢,咽下口中的苞米粒,向张小宝说道:“你还是快快进攻吧,不然我军主力一到,我跟主力内外夹击,你两万多人守不住。”
“唬我?你军的一万人前锋主力,正在外面扎营呢,他们又怎会知道我军有两万多人?或许他们还以为我军的主力在次,有十万人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进攻,我先回了,马上打你,等着。
张小宝说完话”捧着苞米棒子走了。
“这就走了?你俩不多聊聊?”李隆基也起身,追着张小宝出去,却没有回王鹃的指挥部,而是回到了〖中〗央沙盘的地方,因为张小宝也没回去。
张小宝一回到自己的指挥部,看着沙盘就笑,他放心了,知道张守珪不可能过来支援了,能够给王鹃的军队一个部署的时间。
而自己又可以继续地打防守战,而不是主攻攻击赵含章的队伍,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有概率,概率大一些而已。
赵含章却是思绪重重,想了好一会儿,才给张守珪传消息”没有做任何的主观判断,把跟张小宝说的话,原封不动地井过去,让其自己判断。
张守珪收到情报,也吓一跳,没想到自己的队伍遇到的竟然是张小
宝的后勤队伍,如果真要是全相信的话,那么富阳地区也是张小宝的后勤部队。
“那么主力了?敌人的主力在何方?若不在黄山地区,只有张小宝的两万多人,我军自然可以全部歼灭”可要是不这样的话,张小宝他会说出来?他是在引yòu我进攻,然后被主力吃掉,还是在吓唬我,趁机消灭那一个旅?”
张守珪围绕着传过来的情报开始做分析,是越考虑心就越乱”想打一次机会战,却担心让张小宝给算计了,想固守,又怕耽误了关键的救援时机。
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的考虑,沙盘的战场上都已经过去了半天了,属于夜幕降临时刻。
看到传令兵过来拿出一个黄昏的记时标志”张守珪眼睛一亮,下命令:“报前军,待夜深之时,向外突围,自寻合适方向,脱离敌军包同。”
赵含章一接到命令,马上明白张守珪是什么意思了,自己这个旅,要说打掉敌人的高地已经不现实了,但防守起来还没有问题。
可是张守珪判断不出敌人的情况,所以想拿自己的部队来试探,如果成功打出去了,说明敌人这里仅仅只有两万多的后勤军。
如果打不出去,自己的队伍就废了,但张守珪的队伍,却可以做出应有的调整,或退活守,避免更大的损失。
赵含章真不想让自己的队伍打突围战,可为了大唐军队的整体利益,只好做出牺牲:“命令,子时造饭,四刻休息,寅时四刻,向来路突围。”
下达这个命令,也是赵含章没有办法的办法,正常来讲,来路是最危险的,可既然自己清楚,相信张小宝同样清楚,所以来路的地方防守应该相对薄弱,其他的地方才是陷阱重重。;
至于是否真的如此,一试便知,反正能打出去,会剩下多少人,哪便听天由命了。
张小宝也在看沙盘,分析赵含章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还有张守珪会不会按照自己判断的那样做出决定。
仗打到这一步的时候,就是真正的斗智斗勇,互相之间猜测对方指挥官的部署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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