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人答应一声匆匆离去。
翌日,又是中午,天热的让人心口发闷,好在另一个从大唐过来的队伍到了地方,同样打听了下关于税收的问题,也与前一个一般,转身离去。
新罗好不容易找来的五千人按照距离分到一个个地方,等待晚上大唐的人偷偷过来好挡住。
可这次不等着天完全黑下来,太阳刚落山时,又有人跑过来找李东。
“李东家,不好了,大唐的商人在泥河那个窄的地方渡过去了,他们竟然带着皮筏子,想是早有准备,李东家,快想想办法?”
李东这下彻底地懵了,陆路上还可以派出五千人进行封锁,可连水路也算上的话,那别说是五千人,就是五万人也拦不住,地方太大了,泥河那里有很多地方的河道都比较窄,想过就能过去,非常轻松。
莫非关税真的是收不到了?那还要这个地方做什么?还花了一百万贯,都打水漂了?
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李东这回是真的没有办法,又一次来到长丰阁的三楼,把其他商人找来商议,希望有人能够出个好点的主意。
“听李东家的意思,是我新罗与大唐连接的陆路太宽,而两条河还有不少河道狭窄之处?那是不是可以想个办法,让河道变宽,使他们的那个皮筏子不能轻易渡过,再从路上让连接的地方变狭窄?”
一个合伙的商人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并提出个思路。
其他商人也是点头赞同。
“那该如何让河道变宽,陆路狭窄?”李东嘟囔着使劲想主意。
其余商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一个商人的眼睛亮起来,兴奋地说道:“我想到个好办法,那就是把两条河连通,这样一来,水流加大,自然就能使河道变宽,而且原来没有被水淹没的凸起之地,一旦被淹没,就会形成暗礁,很容易出事。
然后再找一个地方,比如我们那条路连接之出,在那里搭起一座桥,让大唐过来的商人都从桥上过,如此一来,他们再想绕路就费劲了,真翻几条船,损失的可就不仅仅是两成的关税,货物的价值运到新罗可是不少,加上人命,想是能解决这个问题。”
“对呀。”另一个商人一拍大腿,表示赞成,忽然又露出迷茫的神色,道:“我怎么听着这个主意那么熟悉呢?”
李东思路比较快,跟着说道:“自然熟悉,那是张小宝最开始提的办法,不是被我等雇人给搅和了么?还和被雇佣的人打了不少架。
张小宝,张小宝啊张小宝,你行,我懂了,这是变着法地要把河连通,佩服,让我等明明知道,明明憋屈,还不得不照做,不做便没有两成的关税,上面已经承受不起压力,而且我们还拿了一百万贯。”
其他商人也不傻,一听便明了,互相看看,从别人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这个张小宝终于是交上锋了,不与其直接接触,还真无法了解到他的本事,转了好大一圈,该通的河得通,该修的桥还要修。
李东十分无奈,叹息道:“商议吧,与铮铮建筑集团的张铁去商议,明天让人送信,诸位,记住了,千万小心,张小宝再提出任何事情,都得考虑清楚才行,不可再上当,我算是知道李隆基为何把他派来,人精啊。”
众人点头,深以为然。
新罗要与大唐合作连通两条河并且修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大唐的长安京城。;
李隆基早朝的时候正与群臣商议关于以后会有更多的商人到海外去探索新的地方,把好东西带回大唐应该如何收取费用的事情时,高力士就被小太监给去取信。
看过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的高力士递上来的信,李隆基愣了一小会儿,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小宝啊小宝,果然没让朕失望,这圈子绕的,把当初对付朕的那套办法用在了新罗的身上,好,朕心甚慰,来,众卿传看一番。”
早朝刚才商议的事情暂停,信先送到了张说的手中,他的官最大,把这封字并不算太多的信看完,传给下一个人的时候,张说沉默了。
又一种想推翻自己方才说出的办法的冲动,刚才说起向出海回来的商人收取货物税时,他提议把陆州那里的海巡队伍收到朝廷的手中,真正的由朝廷掌握,而不是陆州那里来管,也就是变相地收回张王两家的权力。
那可是一个捞取钱财的队伍,谁掌握了,谁就能够权财两得,央求着过来办事的人绝对不会少。
但看过从积利州传回来的信中内容之后,他有点怕,怕自己的提议被张小宝和王鹃知道,凭借张小宝这种算计,把精力稍微用在自己身上一点,那后果,是否会是不可承受之重?
官员们一个个地看,看的很快,每一个看过信的人表情都是不同,有的紧张,有的欣慰,有的茫然,有的深思。
等传了一圈重新回到高力士手中的时候,百官对刚才关于陆州的海巡队伍归属问题又了不同的见解。
李隆基还在兴奋当中,对臣子们说道:“小宝真让人放心,如所有地方官员全能如此,那朕还有什么担忧的?可惜,小宝和鹃鹃只有一对儿,再难去寻,等小贝他们长大点看看,方才说到哪了?张卿说要收回海巡的管制到中书令,具体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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