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皎,白狐妖。
夺魂魄,千里遥。
造孽债,得恶果。
纵天涯,何处逃?
光和影总是相伴。越是光明处,越会有阴影。庐陵,南唐的疆域,神探的故乡。这样的地方本该安定和谐,现在却迷影重重。连环的命案、妖媚的白狐、骇人的童谣。这背后到底是鬼怪作祟,还是隐藏着惊人的阴谋?
晨曦。
庐陵并不大,清晨格外静谧,此刻一辆马车由远处驶来,打破了小城的沉寂。这是一辆精致而宽敞的马车,富贵之人才可拥有。曙光渐渐照亮大地,照进挂着丝绸车帘的马车。车内坐着三个人,三个与众不同、气质出尘的人。白衣少年有些冷峻,正低头擦拭着一把宝剑。绿裙姑娘痴痴看着另一位公子,似乎若有所思。那位公子则用折扇挑起车帘,向外看着,神情复杂。马车刚接近庐陵,就听到那首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童谣,到底作者是谁、始于何时、是何目的?他虽不知道答案,却明白这背后定是个阴谋。一个至今仍未止息的噩梦!
“吁!”赶车之人一声呼哨,马车缓缓停在一群孩童旁。这些孩童天真烂漫,口中正欢唱着那首诡异的童谣。“明月皎,白狐妖。夺魂魄,千里遥……”
随着马车停稳,车夫把身子探进车厢。他朝儒雅公子拱拱手,露出一抹微笑:
“公子,我们到了!”
儒雅公子似在想着什么,对车夫的话恍若未闻。白衣少年见状,用手拍了拍儒雅公子的肩:
“茶兄,你在想什么?该下车了!”
“啊……我们到庐陵了?”
车夫点了点头,朝四下指了指。儒雅公子略一思忖,微微颔首,出了车厢。车厢中其他两人,也随之缓步走了出来。
儒雅公子听见童谣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走过去:“孩子们,是谁教你们唱的这首童谣啊?”他缓缓俯下身,语气无比和蔼可亲。
众孩童见他不像是坏人,纷纷开口回答:“是村东头的小六子教我们的!”
“这首童谣是他写的吗?”
“不是,听说是位云游道士教他的。”
三人听说又是云游道士,不禁想起金陵的风水局。姑娘看看儒雅公子,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萧郎,这道士定不简单,我们要不要……”
白衣少年不待她说完,便急着想去寻找那位道士。儒雅公子却笑着摇摇头,目光径直看向不远处的县衙:“我们去寻道士是大海捞针,不如先去县衙问个明白!”
三人缓步来到庐陵县衙门前。此刻天色尚早,竟有许多百姓聚此围观。县令陈谯正端坐堂上,提审案犯。犯人是位女子,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只见她浑身是血,人已憔悴到几近崩溃。
“下跪者何人?”
“大人……您已问过数次,何必再问?”
陈谯重重一拍惊堂木,双眼怒视着此女子:“大胆!本官问话安敢不答?”
“回大人,民女翠莺,是春风阁的店家。”
“灵狐杀人一案的死者,是否都去过你店里?”
“是的……但人不是我杀的!”
“哈哈,分明是你谋财害命,还想狡辩?”
“他们虽都是离开小店后遇害,但此事真的和我无关!”
“大胆刁妇!事到如今还敢抵赖!”
“民女冤枉!纵然屈打也绝不认招!”
“杀人偿命,莫怪本官无情!”陈谯朝一旁师祖招招手,师祖当即捧来一纸公文。他抓过公文扔向翠莺,眼中尽是不屑之色,“此乃州中批文,你自己看看吧!”
翠莺忙一把捡起公文,看后神情变得越发绝望:“我何罪之有竟被判斩,天理何在?”
“你连杀三人,难道罪不该死?”
“大人,民女真的没有杀人啊……”
翠莺还要申辩,陈谯却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这刁妇,公文在此,你就替死者偿命吧!”
两旁衙役见状大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把她往堂下拉去。百姓见案犯要被正法,个个欢欣雀跃起来。翠莺本想据理力争,怎奈身单力薄无力反抗。她一边被衙役推着向外走,一边大声哭喊起来:“昏官!昏官!若萧大人在,我怎会含冤而死?”
衙役见她聒噪,抬手就要打,就在手将落未落之际,突然被一把折扇拦住。持扇的是位公子,一位儒雅不凡的公子。此处虽是县衙大堂,他却依然从容优雅。
“小子!此处是县衙,你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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