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新文
☆、2
江宁宁心急火燎又不得不动作笨拙地掏钱付了车费,下车第一件事就是扔了手里一袋子的秽物,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酸腐味道,江宁宁嫌弃地抽了下鼻子,急步走进了幼儿园。
犯了错的江波澜坐在张老师的办公室里,他哭了不短时间,此刻正在一抽一抽地打嗝,看到江宁宁,眼前一亮,想喊妈妈被一个嗝冲断,没喊完整,一张小脸委屈地皱成了包子。
江宁宁抱了抱他,江波澜特别乖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软软地喊她,“妈妈。”他的眼睛红肿着,内双的小眼皮肿成了单眼皮,脸上还有泪水冲出来的一道道的黑色痕迹,看来这回是真的伤心哭了。
张老师见她道:“来了?对方家长已经到了,正在校医室,你……在这等等吧,来的是个年轻男人,态度挺凶的,你一会儿多说点好话吧。”
张老师虽然时常不耐烦江波澜和她的单亲妈妈,但同是女人,这种时候难免偏向她一点。
江宁宁为表诚意,还是硬着头皮带着江波澜往校医室的方向去,据闻对方的小孩伤的不重,只是划破了表皮,江波澜辩称自己是不小心的。
但既然江波澜没受伤,而对方受了伤,不管小孩子打架的理由是什么,终归是他们理亏一些,况且江波澜并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老实孩子。
在校医室门外,就听了一个小男孩撒娇似的浅浅呻吟,江宁宁最后瞪了江波澜一眼,江波澜状似老实地垂下头,驯服地喊她,“妈妈。”
其实不用她教,江波澜认错的态度一向良好,只是屡教屡犯,比一般的小孩能难对付。
江宁宁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去,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医生正把一块长形的纱布规整地贴在他的额头一角,小孩不愿意地歪着脑袋,被一双大手牢牢地固定住。
江宁宁的视线往上,她觉得眼前有点花,又不敢在那个人面前揉眼角,只能笨拙地晃了晃脑袋,眼前却似乎花得更厉害了。
她怎么可能在这里碰见陆少游!
可如果不是她突然犯了眼疾,眼前的人确实是陆少游无疑,天底下又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当年打破了陆少游的额头,现在她的儿子又打破了陆少游……儿子的额角?
还是陆少游的声音帮她确认了身份,对方看起来也很诧异,“是你?”
“嗯。”江宁宁今天灌了一肚子的酒,吐了又吹风,清醒了又糊涂的脑袋终于搅成了一团浆糊。
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嘿嘿,你好。好久不见啊陆少游。真没想到在这看见你。好巧。”
对方却似乎没有跟她叙旧的雅兴。他表情严厉地盯着医生在小男孩的额头上操作着,像在监督一场儿童外伤处理的医学临床考试,江宁宁分明看见医生拿镊子的右手在微微抖动。
陆少游没有理会她讨好地寒暄,江宁宁尴尬地抿了抿嘴唇,她想起来之前张老师对她的忠告——对方态度挺凶。
而她忘记了自己和陆少游并不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关系,她年初还在一场业内的交流会议上见过他,他一样对她视而不见。
认真说起来,他们是颇有些仇怨和龃龉的故人。而这种仇怨和龃龉和暧昧的男女私情没有丁点关系。
江宁宁的手在衣服袖子里暗暗捏成了一个拳头,等被江波澜划伤的小男孩彻底包扎完毕,她再次开口道:“对不起啊,小孩子打架弄成这样,真的很对不起。我愿意……”她想说,我愿意承担医药一切费用,但看着那个小男孩头上浅浅一层的纱布,又觉得自己很傻逼。
江宁宁只好弱弱地重复道:“真的很对不起,小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不是故意的,他也知道自己错了……”
她说着推了一把江波澜,江波澜随即响起的童声听起来比她有诚意多了,“叔叔对不起,陆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下次我一定不和你打架了。‘听话’我……我送给你好了。”
江宁宁这才弄明白江波澜跟小朋友打架的原因,“听话”是江波澜在夜市上买的一只小乌龟,平时宝贝地什么似的,养在玻璃罐子里,上幼儿园也忍不住揣在书包里,江宁宁制止过几次,看来他这是又忍不住带到学校显摆来了,并且为此和人打了架。
陆阳本来神色恹恹的,闻言神情一亮,“真的?!你真的会把‘听话’送给我?”明明之前连摸摸都不让的。
江波澜似乎又有些后悔,手指在衣服口袋里掏了半天没舍得拿出来,他迟疑地看了江宁宁一眼,江宁宁不帮他圆场,江波澜又忽闪着眼睛看着陆少游,用小孩子特有的娇嫩童音喊他,“叔叔……”委屈的表情一览无遗。
陆少游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问他,“你叫江波澜?”
江宁宁的心骤然急速地敲击起来,在胸腔里左突右撞的,她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陆少游略显削薄的嘴唇、斜飞入鬓的眉脚在他对面那张稚嫩的小脸上一样有迹可循。
“嗯。大江大河的江,波浪的波,波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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