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般说着,她脸上的笑容却全然收不住,与先前庄重的模样判若两人。
虞嫣看着,心中不禁讪讪。
什么最疼先帝,她想,明明王熙才是大长公主的心头宝。早知道就直接把王熙找来帮忙说话,未必不能过关。
夜色渐深,宴席也终于散去。众人陪着沁阳大长公主在堂上说一会话,见得时辰不早,纷纷告辞。
萧寰和虞嫣向大长公主拜别,因得王熙刚才的一番话,大长公主对萧寰的伤格外关心。她特地让萧寰跟她到到后堂去,亲自查看伤口。见那伤口的位置,大长公主也知道凶险,端详片刻,即露出不忍再看的神色,将萧寰将衣裳穿好。
“那行凶者竟这般歹毒。”
她沉着脸,露出怒容,“绑了少钧为诱饵,又将你伤成这般,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他。”
王熙在一旁趁势道:“这也难怪。袁氏虽有皇后和陈王,可陈王那模样,岂是人君之相?圣上若想将天下交给他,也不会这么许久也不立太子。袁广奈何不得圣上,便只好对我等来动歪心思。”
大长公主没答话,却看着萧寰:“此事,果然是袁广做下的?”
萧寰道:“虽人证物证俱全,但孤并非全然信服,此事或许另有其人。”
大长公主微微颔首,道:“此事细由,伯光与我详细说过,确是可疑。圣上不曾对袁广下狠手,想来亦有此虑。”
王熙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有些不满:“怎都为袁广说话,他造谣子昭在先,无论如何也算得咎由自取。”
大长公主看了看他,嗔道:“你知晓什么,朝中争斗,岂是你做那什么生意的区区算计比得了的。袁广就算活该,子昭也须得看清些,莫被人当了刀才是。”
王熙撇撇嘴角,不多言。
大长公主说罢,却看向虞嫣,目光里已经多了几分赞许,感叹道:“子昭此难,全凭女史神药化解。子昭与你这过往种种,想来也是造化。”
虞嫣忙做出一副贤良的模样,低头道:“妾不敢居功。”
大长公主对她恭顺的模样很是满意,又叮嘱萧寰既然回到京城,就要好好养伤,不可奔波劳累。
萧寰应下。
众人说着话,回到堂前,杨氏和赵茹还在。
见沁阳大长公主走出来,母女二人上前,向大长公主和萧寰拜别。
“妾想起一事,”杨氏对大长公主道,“过几日便是千秋节,不知公主可要到熙晖园去?”
千秋节?虞嫣听到这三个字,有些陌生。
“你不说,我却是忘了。”
大长公主笑道,说罢,看着萧寰,“你当下既回来了,便迟些再回朔方。过几日便是千秋节,你若留下来,圣上定然高兴。”
萧寰颔首,道:“孤亦是此想。”
杨氏在一旁看着,忽而对大长公主道:“公主只顾着问殿下去不去,却忘了问一人去不去。”
“何人?”
大长公主道。
“殿下独居多年,京中上上下下无不为他的终身大事操心。如今殿下有了女史,圣上又曾见过,这千秋节,难道不该让女史也去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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