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你来通知我,葛利马堂兄。”我勾起唇角,对他展开笑颜。即使不照镜子,单凭正太兄变换不定的脸色我也能知道,这个笑容一定诡异非常……
“你……你想对我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正太兄露出一副要撞墙的无奈神态,但凭他地脸我黑不能判断他藏在这幅夸张面具之下的真正心态。即便的他真的急了。又是为了什么?菲尔葛兹家所剩不多的威严?还是他刚刚得到手还没来得及证明的家长之位?
所以我决定加一把火,回复一个懵懂无知乡下女孩应该拥有的状态。
“哎呀,是我疏忽了,不然去我那里喝杯茶?瞧你这满头地大汗。”
正太兄当然知道我在耍他,单凭我刚才的一番问话,他就应该明白法迪斯二世地女儿不仅仅只有乃父之血而已。他急的“妹妹!妹妹!”的只叫。
正太兄拉着我的手焦虑万分的说:“我知道你很生气,可现在可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啊。”
“葛利马**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在神圣的白魔法塔耍脾气?”
见我连称呼都变了。正太兄更是大惊:“好妹妹,好妹妹!你别这样。叔叔伯伯们也知道这些日子确实是怠慢你了,其实他们早就想把你归宗这事儿定下来,只是菲尔葛兹家实在是个庞大地家族,要顺利的迎接一个拥有族长继承资格的族人,实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协调。他们也知道把让你一个这么不尴不尬的待着,确实受了很多委屈。他们也知道没有好好约束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是他们的不对。他们已经知错了,只不过是拉不下脸来跟你道歉而已。叔叔伯伯们已经答应了,一定会尽快安排你归宗的各项事宜,并且补偿你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地损失!”
现在知道急了?会不会太晚了点?这个节骨眼还玩这些文字花招,说了一大堆,每一个实质的承诺。切,跟这些个人做亲戚真没意思!
“兄长,您这么说都把我弄糊涂了。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做晚辈的怎么敢对长辈们的行事不满呢?”
正太兄见我又进入了“菲尔葛兹小姐”的角色。松下半口气,垂头挣扎的半响,最终用我从未见过地正经神色说道:“亲爱的菲尼蒂雅……”
他竟然用这个“秘密”的名字称呼我,我立刻明白他要扯开之前一直笼罩在彼此之间,始终无法消散的伪装,开门见山来真的了。我也收敛了戏谑的事情。准备迎接我们初次的坦诚相待——额……这个形容貌似很容易起歧义呃。
“请说,拉家长。”我之所以用这个称呼,是告诉他我对现在的局势并非懵懂无知。
正太兄的神色果然更加凝重了几分:“既然你连这个都知道了,我也少些口舌。现在针对你归宗这件事,不仅仅只涉及族长之位的继承争斗而已。”
“这我来之前就知道,所谓继承权地争斗根本不存在。塞戈莱纳叔叔还活着,用不着我来争,塞戈莱纳叔叔不在了,没人有资格跟我争!”
“呵,你就这么有自信?”
“这个家里。只要脑子还清醒地人都清楚。菲尔葛兹家内忧外患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之所以还能顶着‘魔法第一家族’这块金字招牌,所依靠的不过是法迪斯地余荫。千年来对法迪斯的崇敬。制造了对菲尔葛兹家族崇敬的惯性。一旦法迪斯的直系之血就此断绝,这股惯性还能维持多久?恐怕立即消失也不是不可能吧?那些所谓‘挑选分家优秀子孙接续本家血统’的说法,不过是些不识时务的混小子们的狂言罢了,菲尔葛兹家族的存续早就和法迪斯直系血脉的延续绑在了一起!”
我紧紧盯住正太兄的脸,却没能在他向来表情丰富的脸上找到期望的线条变化,唯有那双忘记隐蔽进浓密睫毛里的眼中,流动着变化多端的光线。
“这可算不上大秘密。只要仔细看看这些年菲尔葛兹家做的几件大事,像我这样稍稍有点小聪明的人就能琢磨过来。比如,为什么迪利特先族长那样肆意妄为任能稳坐族长之位,调动全族资源。比如,为什么塞戈莱纳叔叔明明受了那么多非议,却仍然能够登上族长的宝座。再比如,为什么你葛利马※#8226;拉※#8226;菲尔葛兹会甘心一个分家家长之位就满足,而不准备再进一步呢……”
“够了!你不愧是天才莱尔戈多的女儿。”
“我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作法迪斯二世。”
老爹“法迪斯”的中间名,是被家族正式授予并承认,他的威名在共和国民众中传说的尤为热烈。但来了白魔法塔之后,却发现菲尔葛兹家的人却甚少提及这个称呼。凡是说到“法迪斯”必定指的是千年前的“一世”,提到老爹时,一概用莱尔戈多或前族长来指代。从族人到下人从无例外,这让我感觉到,针对这个称呼似乎有某些我所不知道的关节和禁忌在里面。
果然,正太兄听了满是嘲讽的笑了笑,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直接转入正题:“既然你对现在形势了解的这么清楚,应该明白这张请帖的用意吧?”
我耸耸肩:“这个时候,大家想的也都差不多了,差别不过是谁先付诸行动罢了。”
正太兄听得直龇牙:“你别忘了,你是菲尔葛兹家的人!”
“呵呵,堂兄,这话你说了可不算。”别看怎么这些天哥哥妹妹的叫的热闹,我一天没归宗,就一天是这个家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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