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逢:
宁虞说完,再次手起戒尺落,啪啪两声。
这是你不听长辈之言,曾两次妄图抢回切云的教训。
易雪逢:
这该死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臭男人!
易雪逢挨了三尺,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林浮玉这具身体娇生惯养根本忍不了疼,眼泪本能地汪在眼眶,被他强行忍着才没丢脸地落下来。
宁虞打完,施施然将嗷嗷直叫的切云放回腰间,道:这回知错了吗?
易雪逢忍泪,点点头。
下次还敢吗?
易雪逢被打懵了,本能地点头,宁虞一嗯?,他又立刻摇头。
宁虞这才满意了,他道:既然你不会用剑,从明日起我来教你。
易雪逢一惊,骇然看着他,眼眶中蓄满的泪水被他这个抬头的动作缓慢顺着脸颊滑下来。
林浮玉这具壳子本就冷艳精致,这般无助脆弱地落泪,若是换了慈母心爆发的宋镜笙在此,早就温声软语地去哄了。
可惜,宁剑尊不是寻常人,他看到少年的眼泪,眉头皱得更紧,道:不许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易雪逢微微垂着头,肩膀微微抖动,声音带着哭腔地道:是。
易雪逢比宁虞矮太多,宁虞一低头便能看见少年发抖的身体和发顶那翘起的一撮头发,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出来,他不知为何突然又想到了年少时总是跟在自己身后跑来跑去的小尾巴。
想到这里,他眸间闪现一抹微不可查的痛色,连带着看着林浮玉也没了之前的排斥不屑。
好了。宁虞为数不多地服了软,道,下回不许再犯,否则我
他一说出来,才注意到自己又习惯性地将威胁给说了出来,只好皱眉把后半句给吞了回去,又重复道:好了。
宁虞似乎天生反骨,饶是过了这么多年历经那么多事,那该有的棱角尖刺依然尖锐竖着,没有消磨半分,他生平最温柔最能安慰的话,便是这句好了。
易雪逢微微抽泣着,听到宁虞的话,委屈地往前迈了几步,试探性地朝宁虞怀里扑去。
宁虞现在心正软着,虽然本能地拒绝,但是手还没抬起,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罢了,只是个小孩子。
也就随他这一回,下回再撒娇我要再打他两下。
轻一点。
宁剑尊心想。
姓易的小孩子边抽噎着边轻轻靠在宁虞怀里,鼻息间全是宁虞身上那股宛如从地狱黄泉而来的清冽味道。
他靠了靠,又试探地单手抱住宁虞精瘦的腰身。
宁虞这个就忍不了了,眯着眼睛危险看着他:手不疼了?
易雪逢立刻缩了回来,轻轻抬起头,眼中含着泪看着宁虞,小声道:义父。
宁虞对上他的眸子,突然有些失神,因为在一瞬间,面前之人眉眼间的神色和易雪逢像到了极致。
宁虞正要仔细看,突然感觉自己腰间一松,一直安分靠在他怀里的少年突然飞快抽身后退,连回头都不敢,只是一眨眼就飞掠了出去不见踪影。
宁虞定睛一看,他腰间的切云剑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迹。
宁虞:
那个胆敢扮可怜骗他的小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宁虞:记仇。jpg。
剑尊打手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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