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下床去倒了杯水回来,无奈道:“口渴也不知道自己找水喝。”
琉璃杯抵着嘴唇,一杯见底遂钰才缓缓睁眼。
萧韫的气息近在迟尺,他却觉得眼前的人好像……与当年不太一样了。
“陛下怕我吗。”
遂钰缓慢道。
此言一出,萧韫这才仔细打量遂钰。
眉眼变得舒展了,姿态极度放松,说话语调好似四两拨千斤,没那么紧绷,但又恰到好处地令人觉得是在被他注视。
萧韫:“你就是这样把步鹿孤是森迷得团团转吗?”
“他?”
遂钰挑眉,垂眼漫不经心道:“他就是个……唔。”
……
潮景帝五指深入遂钰发隙,长发随指缝滑落,灯烛被安置在床头的楠木架中,火光摇曳,萧韫看到遂钰眼角似乎有道不凑近便无法察觉的疤痕。
他捏住遂钰的下巴,两人含含糊糊地接了个漫长的吻,耳鬓厮磨见,萧韫挑开遂钰睡袍的腰带,用气声说:“怎么穿朕的寝衣,大将军自己没有寝衣吗。”
“穷啊。”
话是抱怨,但音调更像是在撒娇。
“我在边塞吃不饱穿不暖,打又打不过别人。”
遂钰轻巧道:“哪像陛下,衣食无忧又有美人在怀。”
“美人是谁。”
萧韫眼神晦暗不明,盯着遂钰充血的嘴唇。
遂钰翻了个白眼:“爱谁谁,反正不是我。”
“是吗。”
皇帝手指穿过柔软绸缎,轻而易举地像是握住一缕风,他轻吻遂钰眼角,遂钰微抬下巴蹭了蹭萧韫的脸,任由结实的手臂穿过自己的肩胛,这份陌生而无比悸动的心情,难得令他产生几分期待。
日夜的边塞风沙,令他已然忘却那份荣华富贵之下隐藏的暗潮涌动,而在踏入皇宫,陆霖汌向他打招呼的瞬间,那股熟悉的紧迫感再次降临他的头顶。
不过在见到萧韫的刹那反倒烟消云散,少年的无限紧迫与忐忑,此刻随着心境荡然无存。
他只是他,并非别的什么人。
不是质子,不是名义上的南荣遂钰,或许连南荣隋这个名字,都无法概括他现在的轻快。
能够与萧韫平等地对视,是他从前根本不敢想的事。
被柔软的浪潮翻滚,再至高高捧入云端。
此夜无声而涌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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