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霖有些羞赧地摸摸下巴:“卧冰不说我倒真忘了,我竟然还比你小呢。可你看着却与三年前无甚区别,反倒是我不像样了。”
“嗐,我也变丑了,这海风吹得真叫人难受。”周立寒捏了捏自己变粗糙的脸,撇嘴道,“那咋了?谁在意这些个。走,先带你出宫,我再去找陈瑰意。”
项霖摇头:“她一般在女王那边,是女王要见你吧?我和你去。”
“她是一直住在女王那儿还是咋的?”周立寒还真想问,“女王待她如何?”
项霖笑道:“她确实和女王住在一个宫殿下。女王待她很好,都兰人也很喜欢她和她的乐作。虽然起初经历了一些排斥和纷争,但好在女王力挺她发挥才能,站稳脚跟。”
周立寒听得出言外之意:“这么说,她对女王的统治也是有帮助了。”
“是,这位女王就是当年带使团来大楚的维奥莱塔。”走在路上,项霖可以大大方方地说楚话了,反正没别人听得懂:
“她当初带着我和瑰意回国继位,是顶着很大压力的。为了证明她的东行并非全然惨败,是以绞尽脑汁让我和瑰意展现价值,即使我并不是她本想带回来的那个人。”
千辛万苦吃了败仗还带错一个人,当时的维奥莱塔应该是气坏了吧。周立寒望着他的笑容想到,他当时受了许多怒意发泄也说不定。
“那大楚呢,京中如今怎么样?”项霖不难看出她的眼神里是什么,心下愈发生暖,转移话题问。
“你这话问我就不对啊,我也离开两年了。”周立寒微微瞪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该提前说一下,“我走之前吧就是,嗯。。。。懿王封太子了。其他没什么大事。”
项霖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很自然地点点头:“这是应该的,这般前朝后宫也该安稳些了。”
都兰的王宫不大,毕竟国土就那么点儿,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走到了女王宫殿。
这间宫廷非常华丽,感觉处处都是金子做的。这让周立寒想起陈瑰意走之前的描述,说都兰这个时候的风格是“无巴不金”的“巴洛克”。
“来了?周大将军。”
宫殿里红墙前,坐在正中央宝座上带着王冠漂亮得如同人偶的女子,盯着她和项霖步步踏入率先开了口,说的竟然是一口异常流利的大楚官话:
“真是好久不见呢。你们楚国的懿王怎么样了?”
“好久不见,维奥莱塔女王陛下。懿王如今是我们大楚的储君,他很好,我代他向您问安。顺便问问,陈瑰意在哪儿呢?”
周立寒就笔挺挺地站在那,作为一个战胜者,她不准备代表大楚向这位以联姻为幌子耍诈的女王行礼。
维奥莱塔不语,只是面色阴沉定定地看她。直到看出她所谓的问安确实只打算出现在话语里,不会出现在肢体上。
“霖,你应该感谢我帮你把那幅画撕了。”她忽然哼笑一声说,“这真人没有你画的好看嘛。万一那幅画还留着,你如今见到周大将军,是不是会失望一些?”
项霖平淡地回道:“首先,周将军是打仗来的,又不和亲,好看与否有何干系?其次,我重画了一幅。虽然那幅画让我的屋子看起来亮堂了很多,但怎及她到来的半分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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