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霆进了司乐府,找到陈瑰意的文署想看看有没有和维奥莱塔公主相关的东西,但一无所获。
于是他打算去北镇抚司找乐台。然而还没迈出司乐府两步,忽然出手发射袖箭,随即便听侧边墙角后响起倒地闷哼。
“就派两个人未免太小瞧我了吧?”他走过去居高临下道,“这麻痒药发作很快的。说吧,是谁叫你们来抓我?”
什么麻痒药?两个倒地无力挣扎但浑身逐渐开始发痒的黑衣人傻眼,却还是说:“不、不是,没有、抓、你。。。。。。”
“行嘛,爱嘴硬就硬着呗。”项霆冷笑一声,“大概不到一盏灯的功夫,你们就会感到跟浑身爬了蚂蚁一样。尤其是脖子胳膊窝腰窝脚心。。。。好好享受。”
俩黑衣人惊恐道:“不是!我们真的不是——嘶——啊——”
项霆本来不屑一顾,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现在是谁要在京城作乱,就是谁要抓他。
总不是都兰人要抓他吧,抓他有什么用?
思至此他脚步又顿住了。
是啊。那抓走陈瑰意又有什么用?莫非那个人打算用陈瑰意来威胁程万里交出巡捕房调令?
等等。抓走陈瑰意?
他骤然转过身,盯着那两个已经开始发痒却难以挠到,神情逐渐狰狞的黑衣人:“你们没有要抓我?那是要抓陈瑰意?”
他就说,不论是谁要抓他,都不可能只派两个这样的货色来吧!
黑衣人果然艰难地答:“是。。。求您给我们解药。。。。”
“是谁要你们抓陈瑰意?要把她抓去哪儿?”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要送她去、去北城。。。。”
北城?
项霆心里一突突,愈发肯定这果然跟都兰人有关。
如果陈瑰意真的是被都兰人拐走,或者说,如果都兰人真的对京城有什么打算,那最大概率会在京城的北城门附近有所行动。因为都兰使臣就是从北城进京,又从北城离去的。
“然后呢?在北城把她交给谁?”项霆进一步问。
“不知道、只、知道,明早卯时末交、接。”
交接?
项霆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了。听起来怎么很像要做什么交易的样子?
都兰人要陈瑰意?拿什么换陈瑰意?
或者说。。。。。。那个人,想用陈瑰意去换都兰人的什么?
项霆翻身上马,奔向北镇抚司找乐台,要一百个缇骑跟他赶往北城。
结果赶到一看,北镇抚司司署竟然几乎空了。
“乐台呢?”他问仅留下来看门的缇骑,“其他人呢?”
缇骑道:“回殿下,这两日过年轮值,今夜三个时辰留守司署的有三百缇骑。一个时辰前千户大人来找了镇抚使大人,然后几乎全部缇骑就调遣出动了。”
也不至于全部调出吧。项霆现在觉得就没有一件事情是正常的不可疑的,遂又问:“那诏狱呢?把守的狱卒之类还是照旧?”
“回殿下,卑职不知。”
项霆不再多问径直前往诏狱。他很清楚,如果北镇抚司有什么异常,那诏狱一定会有异动——
因为柴奚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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