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雅希蕾娜喜欢我和姐姐在一起吗?”
“嗯!雅希蕾娜还喜欢小雅姐姐,喜欢很多很多人,大家开开心心在一起多好呀!”
兰斯摸著精灵少女的头发说:“乖妹妹!哥哥一定会达成你的心愿的!”
“可是,姐姐把哥哥忘掉了,该怎么做才好呢?”
兰斯显得胸有成竹:“很简单,重新把姐姐追回来。相信哥哥吗?”
“当然,无论什么事情,雅希蕾娜都相信哥哥。没有哥哥抓不住的女孩子。快把姐姐带回来吧,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
兰斯笑了起来。感到心情一阵轻松。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躲避的爱情,终于决定不再躲避。他心中还有疑问,是不是因为夏尔蒂娜忘了一切,自己才有勇气重新面对她?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不再是躲藏在勇士背后的弄权者,他是他自己,痴心爱著一个少女的男人。
兰斯起身,召唤来一枚水晶球,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去夏尔蒂娜的府邸。然而水晶球里的克鲁索却报告了另一个消息:“大人,芬顿王西德尼一世要接见您。”
来了。兰斯心想。这一天终于来了。奥尔森爵士又料中了。
毫无争议的,西德尼一世目前是芬顿的最高权力者,然而一旦各大诸侯之间展开混战,西德尼一世的权威便无人理会。他这个芬顿国王的日子实际已屈指可数。事实上,西德尼一世的权威在圣心城外的任何城市早已动摇。即使他下令,诸侯也未必肯听。
尽管如此,有些事情仍然只有西德尼一世才能做到,比如撤销先王对圣神教的禁令,比如以芬顿国王的身份承认兰斯的教皇地位。并且越是在国王权位岌岌可危的时候,他的御旨才越可贵。理由很简单,战乱时代,即使国王自己也无法推翻之前的旨意。
只要芬顿王一朝承认圣神教的地位,圣神教便可以一直顶著王室的名头行事,也是一个不小的保护。
事有轻重缓急,芬顿王召见,兰斯不得不把自己的私事暂时放在一边。吩咐车夫直接把车子开到芬顿王宫去了。
芬顿王宫建于九百年前,是历史上第三代芬顿王建造的。为了显示王家至高无上的地位和统领天下的威严,芬顿王宫的建筑雄伟壮观、富丽华贵,又兼具一点西方五国式的秀丽。除彼耶明大圣堂外,是圣心城最有名的建筑物。地理位置上也和大圣堂遥相呼应。
王宫的主要宫殿都建在一条中轴线上,两侧的建筑整齐对称。重重院落,层层殿堂。宫中的建筑,大都有著金碧辉煌的尖屋顶、缀满翠绿色枝蔓图案的雪白墙基和宽阔洁白的白玉台基。白玉台基十分宽阔,最窄的地方也可容两辆大型马车并行,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马车是不准许进宫的。
迎接兰斯进宫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目黝黑的侍卫。这人的相貌倒有五分眼熟,和圣神教的壮汉大主教鲍利诸多相似。兰斯猜测,这大概就是鲍利的亲兄,御林军的大头目圣骑士鲍马。鲍利在德容干得好好的,兰斯用不著跟鲍马套交情,点头而过,鲍马吩咐宫人安置马车,兰斯则跟著另一个魔法师气质的侍卫上了正门对面的大白玉台基。
台基很高,走上去颇有几分登山的感觉,走到台基中段,四下环顾,大半个王宫尽收眼底。兰斯还来不及放慢脚步欣赏风景,一个老人出现在视野里。那是一个衣著华贵,相貌却异常丑陋的老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兰斯已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个人了,他正是芬顿乃至整个人类世界最大的弄权者、阴谋家,芬顿的宰相瓦勒。
上次见面还是在伦伯底狱堡,那时瓦勒已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现在却又苍老了几分,而兰斯的气质则比那时不知强大了多少倍,两人站在一起,气度仿佛君王与老仆。
看到瓦勒,兰斯的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的烈火,只想立刻逮住这老头丢下台基去。洛玛特老神甫的大仇还没有报,现在又加上了夏菲的仇,两人同为芬顿的大智者,却早已不共戴天。
瓦勒并没有看兰斯,面向一侧的大殿吟诗似的说道:“国无外患,必有内忧。”
兰斯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此刻他已不是瓦勒的阶下囚,不需要哄著对方说话:“人性自私,内忧从来不曾断绝,外患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瓦勒似乎一下子回过神来,缓缓转过头望著兰斯,他的一双老眼一片浑浊,也不知能不能看见东西:“借口?这倒是个大胆的说法。”
“是的,借口。其实对大多数官僚来说,所谓统治的乐趣,不过是从民众那里抽取油水。道义之争浮于表面,内里总是分赃不均。由此一来,国何日没有内忧呢?”
瓦勒呵呵的笑了:“几年不见,你又高明了许多。”
“不,我只是不需要再掩饰而已,宰相大人。”兰斯冷然回道。
瓦勒的笑容却没有一点改变,还是一样和蔼:“国王正在等您,教皇陛下。”说著让到了一旁。
兰斯不再看他,昂著头从瓦勒面前骄傲的通过。
兰斯很清楚,这里是瓦勒的地盘。西隆去了南方,兰斯手头没有合适的刺客对付瓦勒。不过兰斯也并不想直接杀死瓦勒,他要先把权力从瓦勒手中一点一点挤出来,对一个爱玩弄权术的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大的惩罚。今天与芬顿王的会面就是第一步。
一个有趣的游戏。时间短暂,因为芬顿的王权势将倾毁,但这不妨碍兰斯在最后的时间享受乐趣。
瓦勒一直面带微笑,目送兰斯离去。
过了台基,又由一个容貌端丽的老宫女引著兰斯向里行。老宫女把兰斯带到宫廷书房的门前,由一名侍卫挑开门帘,兰斯走进去,宫女和侍卫就把门帘又放下了。
书房里布置得古香古色,越过屏风能看到轻烟从香炉中渺渺升起。兰斯大摇大摆的绕过屏风向里走去。门廊窄小,里面却宽敞得出奇,好似一个长条形的议事厅。远远的看见最里面巨大的御椅上有一个人影,低著头,似乎正在伏案披阅奏折。想必是芬顿的新国王,安德雷德之子,托雷和小艾米莉的哥哥,西德尼一世了。
兰斯的脚步一下子停下来。不是他畏惧皇威。而是他布满整个书房的精神体分支探测到一个真实、但是可怖的信息:除了兰斯自己,这个书房里再没有活人。
西德尼一世已经死了。
不知芬顿王是如何死的,但既然没有生命气息,他的死已是事实。
兰斯心念电转,瓦勒那种笑容里藏著的东西顿时浮上眼帘。西德尼一世是被瓦勒的人杀死的。瓦勒已经不需要这个傀儡,也不再需要芬顿这个政体。他要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乱世。
国王必须死。而杀死他的人,是新登基的圣神教教皇。逼著那些想要打著芬顿王家旗号的诸侯与圣神教决裂。棋差一招,兰斯的游戏还没开场,就又落到瓦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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