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喜欢这样——对吗?”
崇野又不说话了。
陆时郁这一次没有难为他,松开手,闭上眼睛。
“睡吧。”
崇野舒出长长的一口气,正要转过去睡觉,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回来。
他也闭上眼睛,但是没有入睡的意思,这一番折腾,早就精神起来。
他觉得今天的陆时郁有些不一样。
初见时,陆时郁沉默,冷冽,让人觉得不好亲近,但是哪怕他帮了自己,身上也带着“万事事不关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气质,他是真正独立的个体,看起来与任何人都不会产生联系。
不像现在,崇野发现这一整晚陆时郁似乎都在引导他,而他丝毫没办法走到其他路上,只能顺着跟着。
他有了一种很微妙的,被掌控的感觉。
像是被一根线牵着,按照陆时郁的想法向前迈步。
无论对于他还是陆时郁,他都觉得这本应该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可是发生的时候他却并没有觉得意外。
直到现在仔细回想,才咂摸出味儿来。
陆时郁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尴尬?但他却只字不提,等他亲口说出之后又做出同样的动作,并发出疑问。
这似乎都是以前的陆时郁不会做的事情,带着一丝引诱和暧昧的意味。
暧昧!
崇野被自己灵光乍现的形容词吓了一跳。
一颗心在黑暗中如同擂鼓一般强劲地跳动着。
第二天醒来两个人都当做无事发生,崇野知道,如果他再像昨天那样表现出不自在,陆时郁就真的要和他生气了。
那就没这么好哄了。
果然陆时郁也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好像到了第二天,前一天就彻底翻篇了一样。
这样倒是也好。
十二月份天气越来越冷,不过年味儿却越来越重,大家都在等待着元旦,元旦之后是小年,小年结束便是年。
崇野从来没有这样期待过过年,因为今年他有陆时郁了,不用一个人缩在床上听着窗外别人家放的噼里啪啦的鞭炮。
他终于可以从旁观者,变成当局者。
陆时郁看出他距离过年越近心情越愉悦,外婆去世不足三年,按理说他是不可以放鞭炮的,但是因为不想扫崇野的兴,所以他没说,哪怕看着崇野放也是好的。
崇野高兴他就高兴了。
陆时郁放假前考了三天试,崇野比陆时郁还重视这次考试,他虽然没经历过,但是知道这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期末考,一定很重要,所以他要陆时郁顺顺利利心无旁骛地去参加考试,也因此包揽了这三天的一日三餐。
他最近的厨艺进步了许多,因为是陆时郁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味道上十分相似。
等陆时郁终于考完试放假,崇野松了口气,“哥,考得怎么样?”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挺好的。”
“我哥这么厉害,才不会出意外呢,考完了就不想了,我们今天吃顿好的。”
“这几天辛苦小野,今天我做。”
“和我说什么辛苦不辛苦,见外了。”
陆时郁随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去冰箱里给我拿块肉。”
崇野愣了一下,瞟着陆时郁的脸色,自从上次洗澡事件之后,陆时郁没再这样过,一直到现在,崇野已经逐渐把那件事淡忘,刚刚那一下,又回想起来了。
可是陆时郁似乎只是下意识的,并没有故意。
见他不动,陆时郁回头叫他,“小野?”
“哎,听见了,要瘦肉还是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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