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旧朝她看去,隔了满池的荷叶,窥见低首的莲蓬。将花环往自己手腕比了比,道:“是挺温柔的,她还是我高中同学……哦不,是我和年郁的高中同学,初中的时候就查出艾滋,也吃了挺多苦,去年十一月份自杀了。”
她和年郁的高中同学?
说明都是洮市一中的,她也是一中的,为什么不认识?想到家里那只猫,年郁当时说那只猫是一个高中同学的。
欲问,但又措不出词。
李茹旧继续说:“祁浣当时写这本书是想卖些钱,带她的朋友出国治病,但被一家影视公司坑了,只卖了二十多万,后来年郁又花几千万把版权买回来。”她失笑:“这个剧本,命途多舛。”
听到了这里,庆虞又不得不发问:“祁浣的朋友?”
“嗯。”李茹旧点头,目光柔和的看向她,道:“一个自己还在泥泞里摘不出脚,却对他人永远心怀慈悲的傻子。”
正当晚风和煦,她又补了句:“祁浣因她而存在。”
乔雎在群里催他们回去,游船的全都上岸,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大楼走。
庆虞还在想原著作者祁浣的事,手机响了一下,一看是年郁的消息,问她在哪里吃的饭,味道怎么样。
庆虞回:[我去的农家小炒,很好吃,谢谢年老师。]
年郁:
[谢谢?这么客气啊。]
[在你看来我是怎么样一个人?相处这么久还要整天谢来谢去。]
庆虞想了一会儿,回:
[巧舌]
[如簧]
年郁:
[……]
[你找到了断句的新用法。]
提到这里,又管不住心猿意马,庆虞发了一句:
[因为我对文字比较敏感。]
年郁很快回过来:
[敏感?我知道。]
庆虞:“……”
[那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年郁:
[色系女子。]
云霞掩映,天色将暗,地面上的滚烫逐渐褪去。
有人忽然指着庆虞道:“庆老师,你脖子好红,脸也好红?”
庆虞愣了一愣,忙捂住脸,道:“刚刚晒的。”
“……这都几点了,有太阳?”
庆虞没回,只是脚步加快往前走。脑子里还是年郁那条消息。
[色系女子。]
拆字格,合为‘绝好’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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