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越见此扑哧一声笑出来,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被他带下舞池。
红衣翩然,如一舞轻蝶,闪烁着至毒的妖冶。言厉站在舞池旁边,和叶景然说着话,但是眼神却不离舞池那一个随意洒脱的身影。
“那是周勖,和丫头认识很多年了,正如你所见,他们在你走后还是一直在一起。”叶景然忽然道,还附加一个“如你所见”的眼神,但里面摆明了写着“调侃”二字。
被捕捉到自己些微思绪,言厉也不恼,双手插口袋,也顺道无视了身边一道道炽热的眼神。
“与我无关。”他淡淡的开口,声音是独有的清冷。
“也没说和你有关,只是看你见着我家妹子就在那里装闷骚,看不过去。”叶景然也不客气,直接拿他以前来说事,“嗳?我说你,以前不是挺可爱的吗?整天跟着我家丫头后面跑,现在回来装什么酷啊?”
叶景然真的觉得自己看不懂他。
别人不知道,但是身为那个臭丫头的宝贝大哥,他还是知道言厉从军的理由的。
不过是当初一句戏言,和一句嘲弄,当年那个傻愣愣的小子还真是憋着一口气一走五年不回头,到如此,风风光光地回来,却再也不谈当年的事情。
“与你无关。”言厉淡淡地垂眸,隐去了眸间的思绪。
半响,言厉的母亲与言厉一起也进入了舞池。
众人见状,纷纷下场,于是乎舞池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言皓在场边看着自己的妻儿在灯光下相拥而舞,再看看自家儿子的眼神……唇边泛起一丝玩味的笑。
这小子,还真是越长越大了,看来送去从军,也并不是没有好处的。
舞池中,两道不同的身影渐渐有了交集。
一个意气风发,媚意横生;一个冷清严峻,刚毅不屈,偏偏,这两对人相遇,叶辛越隔空抛给言厉一个自认为娇美的笑,被周勖一个巧劲送出去,再如花儿旋转般收回怀里,这一前一后的默契是连外人都能看出来的。
就在叶辛越快要撑不住笑意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男人独有的冷冽声线:“可否换个舞伴?”
还没反应过来,周勖带着笑意的嗓音伴随着腰间男人的手的替换,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叶辛越只能听到周勖欠扁的笑声:“请用。”
什么请用?她可不是酒后甜点。
刚想抛给周勖一记“媚中带怨”的笑,腰间的大手倏地收紧,叶辛越吃痛抬头,见到的是言厉面无表情的脸。
他也正看着她,仔细地观察者叶辛越的一颦一笑,所以叶辛越索性大大方方地靠在他怀里,和他一起跳起了慢拍。
第三章
“小厉哥,欢迎回来。”叶辛越被言厉抱在怀里,头的位置刚好在言厉的胸膛,她这一低笑,热气隔着薄衣喷洒在他的肌肤,有种说不出的挑逗。
言厉的身体闻言一僵,随即他嘴角勾起一个浅笑的弧度,说出口的话里无比地嘲讽:“原来你还记得。”
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暗讽,叶辛越勾住他精壮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位置,浅笑不止:“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是为了要让我兑换那个五年之约呢,嗯?”
言厉眼神微冷,但是却伴着一丝别人无法察觉的思绪。恰巧音乐转了一曲,他手臂一揽,巧妙地把她带出舞池,旋身至露台的边上。
无人察觉到两个人的踪影,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彼此呼吸相闻,却无一人愿意沉沦于这样的暧昧中。
不知道是否恼怒她的冷静,言厉的声音更冷:“我劝你不要想太多,的确五年前我从军是因为你,我感谢你改变我的人生,毕竟我并未后悔并享受其中,但是我和你,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结束?呵呵。”叶辛越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眉目中泛滥着娇柔却更多的是挑衅。
“虽然这次我被派遣到C市,但是我不会让自己待太久。而你……”他用力地掐住叶辛越的下巴,逼迫她艰难地抬头,迎上言厉冷漠的目光,“不要在我面前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在我面前不是一个好演员。”
“呵呵,小厉哥,我还以为你从军回来榆木脑袋会变得好使一点,但是看样子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啊。”闻言叶辛越怒极反笑,她笑得愈发的魅惑,一手捉住他掐住自己下巴的手,顺势身体紧贴上去,危险地蹭,“我这个人从小比较贱,越不稀罕我的人,我越是要把到手,你看,你不正是很好地实例吗?”
叶辛越的话里明听没什么,但是言厉却从中听出了她对他的嘲讽。手紧紧捏住再松开,他周围强大的气场让人无法直视,但是却不包括她:“的确,你从小就是这样,长大了务必能够更上一层楼。”
说罢,言厉提脚平静地走出了会场,压根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眼色。
言皓看着自家儿子全身冰冷地离开,也没有拦住,只是嘴角微微上挑,眼神随即转向还在一旁站着注视着言厉远去的叶辛越——似乎从小就是如此,能让言厉失控的,只有她。
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他这个儿子啊……
正在叶辛越玩味地揉揉被捏痛的下巴的时候,周勖手里拿着两杯果酒走了上来,递给叶辛越一杯,玩味的笑:“看来这位傻子先生不好惹。”
他笑得极度恶趣味,似乎见到叶辛越吃瘪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狠狠剜了身旁这个一脸妖孽像的周勖,叶辛越心情大好地不跟他计较,红唇微启,她笑得自信:“就算不好惹,木头就是木头,只不过五年后他比之前更加木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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