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玉无缘对公允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允息略低头也做出请的姿势,待玉无缘先走,他才跟着一道离开。
扭头看着长廊一前一后离开的人,秦筝摸摸鼻子:她怎么觉得这两位贵公子之间的气氛很是不对头。
一个是温润如玉的清贵公子,一个是恃才傲物的世家公子,这两人容貌嘛,一个就像是上好的竹叶青缓缓舒展于白玉盏中的闲适,一个是皎月落于山巅渐渐散发的孤高。想着,秦筝微微一笑:似乎没人关注玉三是喜欢女子还是男子啊……
玉无缘走后说是来学习箭术的玉无厄也没来,不解的秦筝摸摸鼻子:她这是被放鸽子了?玉无明在搞什么?
虽然公允息是住进了玉府,但让玉无明没料到的是:公允息对于之前心心念念的人和物完全没有兴趣,整日间就是找他叙旧或者出去游走。
不仅如此,公允息还拉着玉无明这里看看、哪里看看的,就是不去看秦筝。人是自己请来的,玉无明还得自己尽力尽力招待:多少有几分自作自受的意味。
公允家势力便是玉府也忌惮,听闻玉长明陪着公允息,玉长宁也不好出面阻止,只得让玉无缘尽心照看秦筝。
换了玉无缘,秦筝基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有玉无缘在,隔得远远地间或点个头应个声就了事。
“最近没见着玉大哥,是还没养好病?”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摇荡的秦筝止住脚步看着端着糕点来的玉无缘问道。
“大哥病已经好了,最近都要陪一位极要好的故友四处走走转转。”
一想到玉无明可以出去溜达,秦筝努力抑制翻白眼的冲动,道“他倒是挺逍遥自在的。”
“等事了,你也可以四处走走转转,没有人会阻拦。”
秦筝笑笑,不回答:没有回答的必要性。
“这糕点味道还是差了点,看来还是得出去买了。”
“我觉着比之前的好吃,”接过玉无缘递过来的糕点,尝了之后秦筝擦擦手,继续道“各人有各人的风格,不必做到极致的复刻。上次李老伯的比较粉嫩,玉三哥做的偏于爽口。不过若是玉三哥喜欢粉嫩而不怎么喜欢爽口,想要更靠近李老伯那种也是可以的。”末了,秦筝加了一句。
“我不好的癖好,倒是让筝姑娘发觉了。”玉无缘淡笑道。
秦筝有些不应该戳穿人的尴尬,道“玉三哥如此严谨的态度值得人学习,倒是我这样诸般无状很是不好呢!读书也是,眼睛看过的字就看过了,从来不忘脑子里塞,以至于我现在都不能像某某一样出口就说‘此句为孔老先生说言,其意为何为何’,我听到有学识的人凑在一起清谈,要么低着头假装忙这个忙那个,要么趁机溜走的,怕极了说出更为令人不悦的粗俗言辞来。”
“哈哈哈,”玉无缘难得清朗笑出声来,止了笑端去那糕点放在一旁石桌上,正色道“世上因有规则而有条不紊,但出于规则之外也有令人向往的美好。筝姑娘的话,我记下了。”
“三公子,”领着抬着两大笼子的四名奴仆走上来的福伯问安之后,这才对着还坐在秋千上的秦筝“谢府抬了点衣裳来,说是现在才做完送来了。”
秦筝起身谢过福伯,带着人进去放下后又跟着福伯走了出来,福伯看了一眼石桌上的糕点,然后笑着告辞。
送走福伯,秦筝舒了口气又走在秋千上。刚荡了会儿,这才发现玉无缘还在院中。
淡定从容是在下、淡定从容是在下……
自我麻痹无果后,秦筝最后抬头不解的看着玉无缘,后者笑笑端着糕点离去。
玉无缘一走,秦筝的秋千荡得越来越高:可惜了。
在这之后的秦筝再见到玉无缘,即便是贪坐于秋千也会迅速起身低眉垂眼问安后等待着回复玉无缘的话,又或者玉无缘说了一大通,秦筝也如初见之时一般轻轻点头、不擅发言。
玉无缘似乎察觉秦筝心思,他本是天之骄子,自然不会做放下身段的事情,两人的距离从远至近、又从近至远。
说话是两个人的事,连续几天下来,一个人说话少了,另一个人的话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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