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问我要不要上诉,我苦笑道:“如果上诉,我有几成把握脱罪。”
律师沉默了,于是我淡淡的道:“那我不上诉了,省点钱给我妈吧,她年纪大了。”
“无双,你认为自己有几个二十年可以虚度?你以为黑木翼还会来救你吗?也许,他永远不会再记得你了。”沈特兵隔着栏杆跟我聊天,我暂时被关押在WZJP监狱,等待被分配到别的监狱去。
我看了看沉沉的睡着了的布莱恩,他的一只手还执着的抓着我,心想着,佛爷该多惦记我啊,虽然她来看我的时候表现得很坚强,她说她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她会帮我去上诉。
我只能苦笑,上诉也要证据的,我缺的是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老沈,我想我还是有机会的,监狱里的犯人如果立功可以减刑的。”我抱着一丝希望。
沈特兵冷笑道:“减刑,你知道所谓的立功是什么吗?做生物实验?也许一针下去,你就挂了。不然就是去很危险的地方,去做卧底,反正都是九死一生的活儿,有几个能成功回来了?”
“我会试试,人是活的,总能想到办法。”我坚持自己的想法。
“没关系,我们帮你逃走,如果真没办法的话。”布莱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忽闪着明亮的眼睛,小胖手又将我抓得更紧。
“滚,老子才不当逃犯呢。”我怒目瞪他一眼,布莱恩笑嘻嘻,不逃就不逃,像我就不喜欢逃,反正我宅惯了,在家里宅我爸妈还管我,在监狱里我想上网就上网,想宅多久就宅多久,没人管,不很好。
我楞了楞:“喂,你别跟我说你是故意要留这儿的啊。”
“哼,我喜欢有你在的地方,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布莱恩一扭脸,老子一定眼残了,我竟然看见他的脸似乎有点红。
沈特兵在对面低沉了笑了两声:“无双,你有麻烦了,那小子好像爱上你了。”
布莱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们。”他终于施恩松开我的手去睡觉了,我忙将手在身上擦了擦,别开这种玩笑,我受不起呢。
后来整个监狱都沉睡了过去,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佛爷,想着黑木翼,想着阿莱去了哪里,还有黑木翼的爷爷,会这样轻易放过我吗?
越安静,手表的指针跳动的声音就越大,沙沙沙的,我已经很习惯了,真要有天没了这表,我恐怕连觉都睡不着了呢。
我数着指针的跳动,一下,一下,如果是黑木翼的心跳就好了,一下,一下。
黑木翼,你说这表是独一无二的吗?你没有骗我,因为其他人的表是阿莱伪造的,阿 末只有这个表是你从手腕上摘下来,亲自送我的。
我小心的摘下那表,细细抚摸,感觉表的下面有个小凹槽,大概就是一个指头那么大,对了,我想起来了,以前看这表就觉得那里很特别,那一快地方的材质是透明的,像什么呢?对了,特像指纹打卡机,嘿嘿,老子最恨那东西了,迟点去打卡,就算你旷工。
我咧着嘴傻笑了一会儿,忽然抽了下,靠,黑木翼,你小子不会真的……
我将自己的手指放上去,没有反应,在放,还是没有,好吧,试试左手的无名指。
只听到叮——的一声,表的后盖打开了,一个小东西突然掉下来,幸好我身手还不错,立刻抓住,圆圆细细的东西,我拿起来走到牢房前段,借着走廊上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那是个戒指,朴素的外表,上面简约的花纹显得它十分的矜持而高贵,似乎还有几个小字,实在是看不清了,我于是翻遍全身,终于找到盒火柴。
嚓的一声划燃火柴,上面写着翼……
火柴灭了,我又划了一根,还有……双……
不死心的划了一根,翼字和双字的笔画像藤蔓一般互相纠缠,怎么也分不开似的,于是,我像个傻瓜一样,不停的划着火柴,在一片温暖柔和的橘红色光里,感受着黑木翼带给我的感动,独一无二,是的,独一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有点短,不过感觉就是该停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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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没那么简单 。。。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总是不安只好强悍
谁谋杀了我的浪漫……”
我惬意的躺在一个阴凉点的屋角,眯缝着眼,看一架飞机游鱼般冲破云层,带着白色的拖尾越来越远。布莱恩将手机打开到最大,悠扬的歌声慢慢传出,一首忧伤的歌。
“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变得实际也许好也许坏各一半,不爱孤单一久也习惯,不用担心谁也不用被谁管……”
我也习惯了孤单了吗?有时候,我都怀疑我真的见过黑木翼这个人吗?也许他只是我的幻想而已。
在WZJP监狱已经半年多了,我摸摸肚子,我竟然有些发福了,因为常年坐着,肚子茁壮的鼓起来,布莱恩经常揉老子的肚子说:“几个月了?该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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