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笙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整个人散发出柔和且迷人的光芒,说出来的话却是清冷无波的:“不行,错了就是错了。”
言倾急了:“夫君!”
再耗下去,琴画可要冻坏了。
眼见怀中的言倾急得把红唇都快要咬破了,裴笙适才收起刚才的强硬,在她耳畔柔声亲哄了几句。
言倾大喜,仰起头:“真的?”
“夫君何时骗过你?”
“那好,我答应你,你不许反悔。”
言倾拉过裴笙的大手,用纤细的小拇指勾了勾裴笙的小拇指,得意极了,却没有看到裴笙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赵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现在的女子都如此好骗的么?
虽说裴笙的声音很小,可作为习武之人,还是能够很轻松地听清裴笙的话:倾倾若能喂我喝药,我便饶了她。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四肢健全,还需要夫人喂药?这不明摆着借着“喂药”占便宜么?
赵景拍了拍脑门。
亏他从前还以为二弟性子淡漠、不喜女人,现在看来二弟的花花肠子多着呢!
他默默地伸出大拇指,高远会心一笑,在桌下也伸出了大拇指。。。。。。
裴笙侧头:“秦真,去叫琴画起来。”
秦真得了命令匆匆离开,高远紧跟其后,“世子爷,我。。。。。。我也去看看。”
“等等,”裴笙的俊颜冷得像块冰,“你去水牢面壁思过。”
“世子爷,秦真也笑了,您怎么不罚他。。。。。。”高远哀怨极了,见世子爷抿紧了下颌线,他又立即挺直了身子,“是!”
言倾也想走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几个大男人有事瞒着她,一副想瞧又不敢瞧她的模样,弄得她心里毛毛躁躁的。
言倾:“夫君和大哥聊着,我去看看琴画怎么样了。”
言倾说着转身往雪地里钻,却被裴笙一把拉进了书房:“外面风大,倾倾进来歇着。”
裴笙让言倾坐在他桌案前的软椅上。
言倾生得娇小腿又短,窝进椅子里以后,两只小脚调皮地垂在半空中,来回踢打着空气。书房里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没多久就将言倾的小脸烤得红润润的。
书房里除了裴笙和言倾,还有一个安然喝茶的赵景。
虽说言倾和赵景昨日已经见过了,但三人共处在狭小的书房里,她多少是有些局促的。
“夫君,你让我留下来有什么事吗?”
“别怕,”裴笙半蹲下来,安抚似的拍了拍言倾的后背,“让大哥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风寒好了没有?”
“不用,我已经好啦!”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什么,言倾在原地蹦蹦跳跳了好一阵,“你看,我结实着呢!”
裴笙似乎并不相信她,沉着脸让她别闹,言倾适才规规矩矩地坐下,不情不愿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谁知赵景不给她把脉,反而拿起了裴笙的右手。
“我看啊,有病的人不是弟媳,而是你。”
赵景颇为无奈地听了听裴笙的脉象,先是一愣,再正色道:“古语有云,适可而止、纵i欲i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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