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朝徐乐天扬了扬眉,又看了一眼裴笙,徐乐天立即摊开手耸耸肩,用唇语说了句:关我屁事!
不对,徐乐天心虚地垂眸,好像和他有点关系。
赵景瞪了徐乐天一眼,抓过裴笙的手给他把脉。
每次赵景来找徐乐天,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裴笙的病情怎么样了。
书房里,
赵景的眉头越蹙越紧,脸色黑得比炭还难看。
“二弟,你的身子亏空得厉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前几日裴笙的病情还多有好转,赵景正欢喜呢,今日却发现裴笙的胸口有出血的迹象,像是遭遇了外力的捶打或压迫,导致胸口受到了损伤。
可这并不是最关键的。
最让赵景担心的是,裴笙的眼下角有浓浓的黑青,脉象也不平稳,像是整夜整夜睡不着乱了心性。
裴笙沉默着不说话,显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赵景知晓裴笙的性子,他要是不愿意说,谁也没办法让他开口。
赵景不再强求,给裴笙开了一副药方。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的药只能让你的身体好点,不能解你的心疾。”
裴笙黑褐色的眼眸暗了暗。
他的心疾怕是很难好了
徐乐天听闻心头很不是滋味。裴笙的病情他是清楚的,他和赵景一样,都希望裴笙好好的。
裴笙是他们的结拜兄弟,更是他们的若是裴笙不在了,他们做的这些努力有何意义?
赵景:“我师父给我回信了,说下月初会来大京。二弟放心,我师父定能替你解毒。”
赵景的师父是名满天下的郭神医。
上一世,裴笙曾见识过郭神医的医术,只可惜那个时候他病入膏肓、药石无灵,郭神医也束手无策。
当时,郭神医曾说,若是能早一两个月遇见裴笙,或许裴笙就有活下来的希望。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注定,若是下月初裴笙能见到郭神医,从时间上算,恰好比上一世提前了两个月。
裴笙:“谢大哥记挂。”
赵景又交待了几句,适才和裴笙、徐乐天一起讨论眼下的时局。
徐乐天:“此次我西去关外,按照二哥的指点联系上王将军。王将军不满庸政多年,说只要裴家需要,他定当效犬马之劳。”
王将军手握重兵、驻守边关多年,朝廷一直不按时发放军I饷,还时常克扣军中物资,弄得将士们怨声载道。
王将军曾是裴笙父亲的下属,当年幸得裴笙父亲的提携,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裴家不忍将士们受苦,常常私下贴补军营,在军中拥有很高的声望。
徐乐天将一块东陵玉交给裴笙:“这是王将军的信物。”
此信物可调动关外十万兵马。
裴笙将东陵玉仔细地收好。
此番大动作,需要千般考量和万般准备,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有可能血流成河。
裴笙点点头:“辛苦三弟了。”
赵景说起了太子的事。
太子自从回到东宫后,精神一直很恍惚。据他身边的太监说,他看见胸前衣襟上贴着红字的男子就发疯,并且嚷嚷着不要去华山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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