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世子妃,世子爷还在忙正事,您先回去吧,别耽误了休息。”
言倾:“不耽误,我在这等他。”
“这。。。。。。”高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见世子爷又挥了挥手,只好硬着头皮胡乱编,“世子爷说他要看一整晚的《策论》,您等了也白等,还是回去吧!”
言倾:“一整晚吗?”
高远:“是,一整晚。”
没多久,屋外的言倾失望地“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裴笙的神色一瞬间凝固了。
那阴冷的眸光死死地盯住高远,像是高远做了极大的错事,惹得裴笙十分不快。
高远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是您说要让世子妃回去的么?难道,他做错了?
裴笙丢下手上的《策论》,撩起衣袍走向门外。他身形修长、动作优雅,走路的速度却比平时快了许多。
在经过高远身边的时候,他沉声道:“去把门口的雪了。”
高远委屈极了:“。。。。。。是!”
言倾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大半夜的看什么《策论》呀?分明就是不想见她。
这说明裴笙心里还有气,还想着让她像黄鹂鸟那样消失呢!
不行,她哪能乖乖任他宰割?
言倾故意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惨叫,踉跄着往雪地里倒去。
她的声音又娇又悲,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言倾就不信了,裴笙会任由她倒在雪地里。
果然,言倾的脸还没碰到白雪就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天旋地转间,
裴笙脚尖点地,不过几息就将她抱进书房。
高远和秦真很识趣地退出去,贴心地关上书房的门。
书房内,裴笙要将言倾放下来,言倾却拽紧了他的衣襟:“夫君,倾倾脚疼。”
烛光下,
言倾虚吊着左脚不肯落地,似乎真的伤到了。她娇嫩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秀眉上还有尚未化开的白雪,怎么看都是一个惹人疼的小可怜。
裴笙的视线带着一丝玩味。
他把言倾放到软凳上,在她面前半蹲下来,轻柔地脱去她半湿的左靴,揉了揉她的脚踝:“是这里么?”
言倾点点头,漂亮的大眼睛立即蒙上一层浓浓的水雾。
裴笙:“你试试还能不能走路?”
言倾的脚刚碰到地面就缩了回来:“不行不行,太疼了。”
裴笙在她的脚踝处捏了捏,细细地查看了一番,遂才起身叹道:“倾倾的脚怕是断了,我叫大夫来给你接骨。”
“接。。。。。。接骨?”
言倾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原本就是装的,大夫来了岂不是全露馅了?
裴笙:“倾倾不用担心,不过是用刀划开皮肤,再将断了的骨头连在一起,没有多疼的。”
说话间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演示了一套接骨的动作,直看得言倾胆战心惊,仿佛那把带着寒光的锋利匕首已经刺入了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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