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楚元辰便耐心?地说道:“两年前,江南乡试舞弊,江南知府家的公子盗卖试卷。池喻当年是乡试第一?,他无意中得知了这件事,因不屑与舞弊者为同科,亲自把这件事揭露了出来,又召集了当时的众位考生们一?起来了京城告御状。御状是告上了,江南知府也被贬,所有牵连之?人尽数落狱。池喻也一?跃成为了江南学?子们的领头人。”
本?来会试应该在今年的,因为乡试的舞弊案,需要重考,皇帝就把会试挪到了明年。
“舞弊案是结束了,有些事并没有结束。”
“池喻回了江南后,他的恩师一?家出门在外?时,被人劫杀,满门仅留下了一?个小儿子幸免于难,此后不久,他的父母家人也因为房梁突然倒塌而被当场砸死。”
盛兮颜轻轻捂住了嘴,难以置
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止如?此,与他亲近的好友,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数载的同窗,也都死得死,残得残,无一?幸免。”
静乐发出一?声?冷哼。
这做得也实在太明显了。要只是一?家倒霉,那还能说是老?天?要他们倒霉,现在这样,又岂是一?个“倒霉”就能解释的。
“谁干的?”这话一?问出口,盛兮颜就自觉问了一?句蠢话。
还能是谁干的呢?无外?乎官官相护,挟私报复罢了。
盛兮颜换了个问题:“后来呢?”
楚元辰就接着道:“他后来上告过几次,都没结果,每一?次上告,身边的亲近人就会倒霉。再后来他就不告了。”
楚元辰说道:“他是主动来找我的,想为门客,以待报仇,就把这些事全都告诉我了。”
“池喻此人,年少成名,是有些年轻气盛,恃才傲物,不过这两年来的种种,也算是把他磨练得差不多了,我瞧他如?今做事,已经没有那么冲动,懂得进?退了。”
“我让他今科不用下场,下科再考。”
盛兮颜心?念一?动,朝他看去。
楚元辰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咱们这位皇上如?今正忙着‘生病’,不想管这等?事,等?到年后,他就该后悔自己‘病了’。”
楚元辰的桃花眼中仿佛蕴含着熠熠光辉,盛兮颜一?时间看得有些愣神?。
“郡主,王爷。”
这时,有暗卫来禀说,“安平侯府已经被东厂贴上封条了。”
楚元辰微微颌首:“还有呢?”
他继续道:“郑重之?出现在安平侯府前,不过并没能和薛北说上话。”
郑重之?……盛兮颜心?念微动,下意识地看向了楚元辰。
楚元辰笑了笑,说道:“继续盯着。”
盯着安平侯府的自然远不止楚元辰,可谓是京城上下全都在关注,他们的一?颗心?悬得高?高?的,久久不能放下。
等?到安平侯府被贴上封条,东厂取下并砸了安平侯府的牌匾,薛北一?家老?小全都被押走?的时候,立刻就传遍了满京城。
取下牌匾,意味着的是夺爵。
也就是说,皇帝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皇帝并没有直言为什么要抄
了安平侯府,按理说御史总该问一?问,然而,抄家的是东厂,哪个不长眼的敢去问?万一?让萧朔觉得他们对东厂不满就不好了。不过,不敢问归不敢问,猜还是得猜的,能在京城为官,个个都是人精,几乎没有人猜不到是为了皇觉寺的事,显然,皇帝是怀疑那封信是安平侯私藏下来的。
而且东厂肯定也已经找到证据了,不然也不会说封就封。
这也代表了,先帝真得勾结了南怀。
当年湛古城被大火付之?一?炬,城里数万百姓无一?幸存,薛重之?和十万大军更是死在了沼泽中,而这些人的死只是因为先帝对藩王的猜忌……
不少人都不禁涌起了一?种兔死狗烹的悲叹。
皇帝罢朝后就干脆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听,不想去理会这件事,朝中的一?应事务全都交给了司礼监。
萧朔也不是第一?次掌朝,所有朝臣都是规规矩矩的,比面?对皇帝时还要小心?谨慎,生怕出一?点差错,东厂就会手痒拿他们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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