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脏衣服要出去时阳朔又叫住了我,相比刚才,他明显又虚弱了些,我几乎可以看见他皮肤下面肌肉的抽搐,看来,痛已经开始大举进犯。
“怎么了?”我装作没事人一样问他。
他望着我,极力控制着嘴角的肌肉不要颤抖,有气无力地说:“左岩,我爱你。”
“我知道。”
荣昕他们一直守在门外,见我出来,荣昕立马走了过来,我看他一眼,小声说:“跟我来。”
荣昕点头,跟着我到了浴室。
我把阳朔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这才转过来和荣昕对视:“说吧。”
荣昕毫不含糊,只是他的总结陈词难免有些残酷:“刚才我已经详细问过了医生,医生说戒断过程中会出现疼痛难忍的状况,可以适当用些非麻醉性镇痛药来帮助阳先生减轻痛苦,失眠严重可服用安眠药,也能用抗焦虑药减少痛苦。当然,这些药物多少都会对阳先生的身体产生负面影响。如果照岩少爷所说不希望阳先生在康复之后身体受到任何影响,那么病人会出现更多症状,像寒战、烦渴、发热、精神恍惚或胡言乱语等,同时还可能伴随其他症状,要有心理准备,整个过程估计要三个月左右。”
我扯扯嘴角,发现僵硬得可以,荣昕望着我有些欲言又止,我挥挥手,告诉他:“这是一场持久战,结果谁都没办法预料,但我相信他。”
荣昕不说话了,只微皱着眉点点头。
“还有其他的事吗?”我问。
荣昕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因为强制戒毒会影响病人身体各个器官的功能,所以岩少爷如果不考虑将阳先生送到戒控中心的话就需要一支专业的医疗队伍每天对阳先生的躯体各器官状态做好医疗记录,同时也需要定期做例行的X光胸部透视和心、脑电图。”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不适合阳朔戒毒?”
“不是不适合。”荣昕小心着措辞,“只是有比这里更适合的地方而已。”
“是老头子的意思?”我立马明白过来,“他想监控阳朔的戒毒过程?”
“请岩少爷一定要明白只有那样阳先生才能最顺利地戒掉毒瘾。”荣昕顾左右而言他。
“除了老头子现在住的别墅,其他什么地方任你安排。”毫无疑问,为了阳朔我不得不妥协。
“我会去安排的。”荣昕侧开身子给我让道。
“谢了。”
等我再回到房间,发现阳朔显得更无力了,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浑身抽搐的幅度加大,还开始无意识地呻~吟低喘。
我有些不忍,走上前去轻声唤他:“阳朔,阳朔。”
阳朔这时候已经有些意识模糊,我叫了他半天他都没什么反应,只有嘴里不断流泻出的痛苦的低鸣。
就在我纠结于到底要不要给阳朔用些可以减轻他痛苦的药物时,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走过去开了门,是荣昕带来的医生。
“如果病人感到浑身酸痛,我们可以为他做一些常规的按摩帮他减轻痛苦。”医生面色凝重地看着我,“不过,真的决定强制性脱毒?这很困难。”
“如果有可能,我不希望用药。”我侧身让医生进来。
医生无言了,默默地走了进来。
“他可以的。”望着床上的人,我无比自信。
医生轻轻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去给阳朔做按摩。
深深吸入一口气,我走到门边叫了两个荣昕的手下进来守在房间里以防万一,戒毒的第一天,发生任何状况我都会措手不及。
2014—03—09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荣昕办事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天刚亮阳朔就被转移到了他准备好的别墅里,医生和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然后的一个多礼拜,我和阳朔犹如在地狱里挣扎,两个人都心力交瘁,差点魂飞魄散。阳朔毒发时几乎把专为他戒毒准备的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砸了,在动手压制他时我也难免被他误伤了好几次。
像一般的戒毒者那样,阳朔经常会觉得腹部痉挛抽痛,晚上还老是失眠睡不着觉,恶心和眩晕也一直没离过他,这种情况下他的情绪也免不了会很焦躁,但我还是坚持没有给他用药,任何精神药物都不敢让他碰,虽然不是毒品,但这种东西用多了不止会对身体有影响一样会上瘾。
阳朔也很争气,虽然身体上钻心蚀骨地难受但他从来没有叫我拿过任何替代药物给他,这么多天下来,我知道他全凭着顽强的意志在坚持,这样非人类的折磨,他还是咬牙忍了下来。
为了全心全意照顾阳朔,我又辞了工作,这种时候,如果我不在身边支持的话他戒毒的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我就是要他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我,我要他时时刻刻都知道他戒毒不止是为了他,更是为了我。
在第十天,阳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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