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吉这个老头,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啊。”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苟参换了官服去见陈璲,陈璲摆了丰盛的酒食来款待苟参。
在别人失意彷徨和心情不好、需要帮助的时候,你送上平时看似微不足道的示好,都可以让对方感到温暖,同时能增加彼此间的感情。
陈璲深谙此道,这一席饕餮酒宴不算什么,可对苟参而言,就很是让他欣慰。
酒席间,陈璲果然听到了苟参不少对自己感谢的话,陈璲心领身受,这感情投资看来是起到效果了。
可是苟参请教陈璲怎么处理乌孙如今的问题,陈璲到底也没有能说出个一二三。
这事,陈璲怎么帮苟参?
本来陈璲对乌孙的突发事件就没有什么主意,刚才他又想到了一点,就算是自己给苟参出谋划策了,那究竟是让乌就屠打元贵靡,还是不打?
那是让元贵靡去攻击乌就屠?别说不能这样做,就算是元贵靡有这个能力,陈璲能说这个话么?
乌就屠可是苟参的大舅子。
要不然郑吉去抓了乌就屠?
郑吉又不傻,他的信里说的很清楚,以苟参的马首是瞻——郑吉这个维持西域治安的都护都不出头露面,那自己这个和乌孙事情八竿子都够不着的敦煌太守多嘴个什么劲啊。
泥靡是乌孙狂王,泥靡让元贵靡下了台,这会乌就屠让泥靡永远的下了台,照着这个逻辑,乌孙如今应该是乌就屠当王才是啊……
所以,陈璲就只和苟参喝酒,一旦苟参问询乌孙事宜如何处置,陈璲还是请苟参喝酒,苟参要再问,陈璲自己就灌自己酒。
没一会,满腹心事的大汉护羌校尉借酒消愁还没醉,尽地主之谊的敦煌太守陈璲,可就醉倒的不省人事了。
看着陈璲被人搀扶离席,苟参慨然长叹一声,也不知是在叹息做人太难,琐事太多,还是感叹陈太守人虽热心,但酒量不行。
瞧瞧时间还早,苟参让陈汤先去休息,自己就朝着相夫公主的院子走去。
天上的流云飞舞,地下微风拂面,到了半路,苟参就碰到相夫公主身边的侍女,这侍女禀报说相夫公主请护羌校尉叙话,正要到太守那里请校尉的。
相夫公主,心里很急。
几日不见,相夫公主看起来越发的清减,脸型更加消瘦,一双灵动的眼睛却越发楚楚动人,好像她全身也就剩下了这一双让人感到亮的让人心悸的眸子了。
苟参参拜完毕,相夫公主赐茶给苟参喝,欲言又止,苟参郑重说道:“公主,苟参到乌孙去后,公主一切安好否?”
“一切如常,那陈汤做事尽心尽责,深得人意。”
“校尉辛苦了。”
苟参说:“乌孙情况瞬息万变,太过复杂。形式如今更是艰难,某今日回来,只为请见公主,恐公主忧虑。”
“苟参现在就为公主细说所遇事情。明日一早。苟参将再次前去赤谷城。”
听着苟参说着乌孙狂王被刺,细沈瘦被杀。相夫公主花容失色:“想不到,这赐婚一事一波三折,相夫,只能说自己命苦。想来,要到乌孙和姑母相聚,遥遥无期了……”
苟参沉声说:“公主不要太过担忧,苟参,愿意为公主肝脑涂地。”
“所谓好事多磨,公主只管在敦煌安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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