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聂秋远蹲下身去,认真地观察了死者的尸身,果然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秋说,以前他也见过不少烧死的尸首,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在那些未曾烧焦的地方,可以看出肿胀、起泡、流血,但是这个人的尸首竟然没有,就好像是,在被烧死之前,血就不再流动了似的。”
我吃了一惊,他对于人体组织的生活反应竟已有了如此细致的观察。是的,人体上的伤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是完全可以判断出来的。如果伤口形成时人体已经死亡了,那么充血、水肿、出血,许多生活反应都会消失。聂秋远在烧焦的尸体上没有找到应当具有的人体生活反应,所以他初步将其判断为死后焚尸。
“而且,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人受到烈火浓烟的侵袭,应该会不自觉地闭紧眼睛。这一点秋以前也观察过,烧死的人,睫毛不会完全烧光,会烧掉尖端,根部完好,而眼睛里面更是几乎不会有烟灰。可是这具尸体却完全不是这样,眼睛都被烧焦了,恐怕在遇火之前,就是死不瞑目的了。”
我不由对男神又多了几分欣赏,他理解的这些,全部都是区分是否烧死的典型证据。如果这些都是他自己观察总结得出的结论,在这个时代,那可真不得了。
作为答谢,我给夜讲解了烧伤与神经的关系,以及痛觉丧失的时段。幽夜公子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啧啧之声,并对人体的“神经系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你可以讲给秋听,但是不能扯到我啊!”我叮嘱他。
“放心放心,我有分寸,不是说好天打雷劈的么!”他一边表态,一边又嘀咕着,“如果烧得厉害,真的不会痛吗?”
“你可以去自。焚试一下。”我无情地说。
幽夜公子早已习惯了我的冷酷,毫不在意地转向了下一个话题:“那么,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综合我们双方观察到的内容,这恐怕可以确认是一起纵火谋杀案了。而说谎的张二郎,自然有最大的作案嫌疑。
“要确认这是谋杀,应该先搞清楚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觉得呢?”我说。
夜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今晚来找你的原因。”
这句话把我逗笑了:“拜托,是我叫你来的好吗?叫你来,就是要和你一起去看尸体的嘛!”
我准备了口罩、手套、自制消毒水,一套锋利的刀。幽夜公子好奇地看着我。
“这些东西是干嘛的?”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位可怜的张公子,今天可能不幸要成为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解剖对象了。因为烧焦的尸体,从表面看是很难看出什么的。
其实我是挺害怕的,因为我的专业本来就不是法医学,法医的知识我只是学了个皮毛。我的水平,就是观摹过几回尸检,背诵过一些书本上的理论知识,至于亲手动刀,那可是不曾有过的事情。就算胆子再大,人生中的第一次,心理障碍还是很难克服的。
我感觉很郁闷。这一段时间身边死人好多,用上最多的,居然还真是法医知识。要知道刑事侦查过程中,检验是交给专业人员来做的,学校也有法医学专业,我们刑侦专业的,学得差不多就可以了。我真后悔当初没多参与几回,亲手动一动。搞到现在,身边连个靠谱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半吊子的古代盗贼。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可都不许走啊!”我叮嘱我的小伙伴。
幽夜公子喜孜孜地点点头:“当然,你肯定又要做什么有意思的事了,我不会走的啊。”
唉,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不过夜的存在,夜身上散发出的轻松的气息,有效地消弭了我心中的紧张。
“走吧,带我去停尸间!”我咬了咬牙,对蓝色华服的男子下了指令。
***大唐长安晚报栏目“到你家玩好吗”***
记者菌:今天我们到作者菌家做客,作者菌你好。
作者菌:你好。来来来,这儿有瓜子。
记者菌:谢谢,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我好像也跟着女主学虚伪了)!作者菌,其实很多人都觉得奇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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