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姚云英走的这一路,赵恂对她的印象是,心思有些重,不像外表上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
这形象与他听说的才女形象有些差距,但这种真人与传闻的差异,赵恂还算是可以接受。
他也看得出,姚云英是个聪明人,懂得察言观色。
大概从曹都知去宴上叫她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猜到自己得皇后赏识了。
所以她那些谨小慎微的试探,以及若有似无讨好,落在赵恂眼里,也算是合情合理。
赵恂起身,将手中的书放在屋内的案几上,问向姜都知:“我与她,你是如何像姚云英解释的。”
赵恂从未亲口说出过裴幼宜的名字,眼下姜都知也知道他问的是谁。
于是如实道:“奴才说,幼宜姑娘在宫中无依无靠,既然住在东宫,那殿下也是帮官家和皇后娘娘省了一份心。”
赵恂点头,往床前走了两步,稍显迟疑的问道:“在你看来,我对她如何呢?”
姜都知看了眼赵恂的背影,身子弯的更低了,如实道:“奴才觉得……殿下对幼宜姑娘,很不一样。”
姜都知看得出太子隐秘的好感,更能看的出二大王对裴幼宜不加掩饰的喜欢。
但这两份感情,任何一份落到裴幼宜身上,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今日在亭中,太子说给赵恒的话,既是说给他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裴幼宜就像是巨浪中的一艘小船,旁观者看来,她只要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但这小船却趁着风浪欢歌,丝毫察觉不到风险。
赵恂坐在床边,烛火将他的脸映照的半明半暗。
他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子的身份,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成了桎梏,和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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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后的正月十六,宗学放了一天假,所以官家才让裴幼宜正月十七去上课。
午后官家找太子说话,耽误了些时间,等赵恂来到书房的时候,裴幼宜已经早早的就坐在那了。
她梳了一对双髻,把书高高举起置于面前,只露出两个俏皮可爱的发髻,看着乖巧的很。
见她这般勤奋,太子心里更是满意。
他尽量不打扰裴幼宜,缓步走到桌前坐下,刚翻开桌上的书准备看,就发现里面夹了张五万两的银票。
赵恂的连山罕见的写满困惑。
他举起银票,抬头望去,见裴幼宜的视线越过书本,正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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