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你到底是走还是留?”高先生一双灼人的目光,死死地盯住赵谦的脸。
赵谦尽量掩饰内心的慌乱,把那张字条撕碎了,佯笑着说:“咱自然要留下来,陪高先生说说闲话儿。”
“好,那就喝酒。”高先生说着给赵谦满满斟上一杯,“来,干杯!”
赵谦心里头像猫子抓,哪有情绪喝酒?却又不得不奉陪。高先生不知是有意耍弄还是酒没喝好,丢了个话头后却一味地闹酒。他见那两个歌女缩在一旁挤眉弄眼地看热闹,便朝她们一拍巴掌,大声嚷了起来:“怎么不唱了?咱爷们啥时喝过闷酒,快接着唱。”
两位歌女不敢怠慢,琵琶一拨檀板一敲,慢启朱唇又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望江楼儿,观不尽的风和荡
咿喂子哟一片汪洋
九尽寒退,二月里春光
咿喂子哟萌芽上长
三月里来清明节
桃花开来杏花放
咿喂子哟又开春海棠
掩绣户,玉人儿娇模样
咿喂子哟美貌女红妆
夏日天长,庆赏端阳
咿喂子哟暑热难当
八月十五敬月光
姑娘二人把香降
咿喂子哟桂花阵阵香
到冬来,雪花飘飘梅花放
咿喂子哟咿喂子哟
朔风阵阵凉,奴家也断肠
两位歌女一唱一和,虽不是十分美好却都很卖力。高先生嫌她们唱的这支《望江楼儿》曲调儿揉捏,“咽”儿饮了一杯酒,嚷道:“姑娘们,你们弹一曲《马头调》,听咱和着调子,给你们唱一道京城里流行的好词儿。”说着,高先生跟着琵琶声,吊着嗓子唱起来:
久闻姑娘名头大,见面也不差
脚大脸丑,浑身腌臜,赛过夜叉
桌面上,何曾懂得说句交情话
开口令人麻
若问她的床铺儿
放屁咬牙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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